对于他们这样的人物来说,亲人之间的片刻温存不过是昙花一现的奢侈,哪怕只是一秒,也是值得倍加珍惜的时刻。
片刻之后,阿道夫看了一眼落座的阿加莎,侧脸看向身旁的安妮,“连阿加莎都返回本土了,我这一‘觉’睡得可真久。”
“不,自你昏迷起直到现在的这段时间,并没有超过半小时。”安妮只是摇了摇头。
“真的?今天还是风月5日?”“是的,还是风月5日。”
“该不会已经是圣历971年了吧?”“当然还是970年。”
安妮自然听得出来,阿道夫是通过这种类似于插科打诨的方式,让自己放下心中忧虑,她也无奈地笑着拍了拍对方的臂膀:
“好了,不开玩笑了,孩子还看着我们呢,也不要太没有正形了。”
阿道夫摇了摇头,收起了玩笑的神态,一脸正色地看向阿加莎:
“艾姬,每次返回王宫前,你都会预先告知我、或是你母亲的,这次是因为有什么突发状况吗?”
“不用这么试探我了,父亲,我会一五一十地向您解释清楚的,”阿加莎无奈地摇了摇头,决定先说出结论:
“笼统地说来,您这次的情况并非‘旧疾复发’,而是和我有关;我在这个时候突然返回王城,也不是事出偶然,而是因为我预先料想到了您的情况——事实上,除了您和母亲以外,没有人知道我此时就在王宫,即便是卫护您的阿尔杰卿也不例外。
“当然,如果说这一切的起因,那就和艾尔有关了。”
“等一等,先别说下去了——我的情况怎么和艾姬你扯上关系了?又怎么和艾尔那孩子有关系了?
“你的思路太过跳跃了,让我们先一件事、一件事地理清先后逻辑,从头开始,慢慢说,我们应该不急于这一时吧。”
听到阿加莎的解答,阿道夫只觉得有些头疼,他很清楚自己女儿的跳脱思维——只要阿加莎陷入自己的思考中,就很少有人能够及时跟得上她的思路了——连忙举起手打断了对方的话,下意识地抬起手按压鼻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