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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然知道啊……”黑蛇在心中默默地叹了一口气,看向自己的右手。
祂又怎么会不知道这些呢?但祂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就开始挂念这个王室议会了。
黑蛇当然不喜欢保守派中当权的这些贵族,他们只知道勾心斗角,谋求自己眼中的蝇营狗苟,完全不顾及长远的利益——这是理所当然的,那些智虑深远的有为者们,要么已经死于和改革派的斗争中,要么已经洞见了未来,早早地投靠了改革派。
至于那位艾伦王子,蛇主当然知道他有自己的盘算,也明白他并非一心为了王室议会。
可那又如何呢?一位足够有远见的决策者,即使他想将这个派系彻底颠覆,他的一切决断都是理智的、循序渐进的,他能为这片逐渐死去的王室保留地带来生机,能够给保守派的贵族们一个体面的选择,那就已经足够了。
蛇主真正记挂的那批人、那批草创了王室议会的人,其中的绝大多数已经不在了,尚存于世的耶鲁·埃文、温斯顿·安德鲁,也已年事已高,只怕时日无多了。
既然如此,就让我为老友们做最后一件事,让那位艾伦王子坐稳自己的位置吧。
蛇主终于下定决心,放下了自己的右手。
既然韦伯斯特如此哀求祂,愿意舍弃自己的立场,甘愿辅佐艾伦,答应他又何妨?
“虽然不知道韦伯斯特如此执着的原因,但是……艾尔弗雷德,就让我借你的性命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