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一种表象,身为上主造物,祂们的存在与我们是不同的。我们所能做的,只有处理好自己能够处理的事情,剩下的……”
“唉,”艾伦也长叹了一口气,“命运不能掌握在自己手中的感觉,真是糟糕透顶!”
而在城堡的顶层,两位年轻人所忧虑的那个存在,此时正斜坐在书桌后的高背坐椅上。
房间中的灯台并没有被点燃,明月的清辉透过那扇面向南方的窗户,毫无保留地倾泻在房间中,让这个房间看上去只是有些昏暗,却不显得阴暗逼仄。
但由于书桌后的那个“人”的存在,宛如实质的阴影从书桌后延伸开来,在房间的地板上翻涌、蔓延,似乎要把这个房间中的一切光彩吞噬殆尽。
仅仅从人的审美角度出发,坐在书桌后的这位存在也是极为俊秀的,也是极为矛盾的——虽然祂的容貌是男性,但那黑发下的惨白皮肤,却极为鲜明地彰显着“阴柔”。
蛇主默默地注视着右手的掌心,任由自己的思绪和法则在这个空间中肆意流淌:
掌心上有一条十分深切的伤口,几乎要将祂的右手分成两半——在数月前的议会上,布莱恩,这个成长速度异乎寻常的凡人,给他留下了这道伤口。
蛇主不畏惧死亡,死亡不过是祂漫长生命中的一个注点、一次休憩;
同理,祂也不畏惧受伤,因为祂就是法则、也是世界真理的体现,法则无限,真理永恒,形体上的伤口、破损,也不过是须臾之体现,时间自会让一切恢复如初。
几个月的时间过去了,这个伤口却丝毫没有愈合的迹象,足以让一个世界失去生机的黑色液体不断从中流出,又在落地前化为黑色的烟雾,回归到祂的体内,复又成为衰朽之法则的循环中的一部分,似乎一切都没有发生改变。
但在数月的尝试中,蛇主却逐渐意识到了:
这道伤口的本质是一个警告,是对于祂越界行为的一种惩罚。
超凡者的本质还是人类,虽然世间的超凡者数以万计,强弱各有不同,但他们本质上也是人类,所拥有的能力也是一种“法则”的体现。
黑蛇曾尝试过许多方法,譬如利用法则的力量,强行将伤口进行愈合;甚至是将整个手臂彻底斩断,重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