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关于那位米斯伯爵的事情吗?”
阿加莎知道,艾尔弗雷德此时已经不再投入思考之中了,他只是下意识地在整理自己的心情,防止思绪影响到自己的情绪和判断。
“鲁宾·米斯的事情并没有什么值得思考的,既已入套,他就掀不起什么风浪了。”
艾尔弗雷德摇了摇头,显然是在思考别的事情,至少在他的心里,鲁宾的事情并不重要。
“那你在想些什么呢?愿意告诉我吗?”
阿加莎也走到艾尔弗雷德身旁,身体微微向后倾倒,倚靠在书桌的边缘处。
“当然,无论是什么事情,我都不会对姐姐加以隐瞒的。”
艾尔弗雷德侧过身子,对阿加莎露出了一个发自内心的微笑,“我在思考关于海岛教会的事情,只是思绪比较散乱。”
“海岛教会啊……”阿加莎轻巧地跳到书桌上,微微摆动着双腿,语气有些飘渺:
“一个畸形、别扭的组织——明明已经脱离了国教,他们的最高领袖居然依旧是‘主教’,甚至为了彰显自己的自主性,还自欺欺人般地在前面冠以‘至圣’的词缀,真是越缺少什么,就要强调什么,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的窘境。
“可是他们当真独立了吗?从组织架构上,他们一直都没有脱离国教的既定框架;
“那个与教廷的‘盟约’,也使得他们在决策过程中,从未真正意义上摆脱教廷的影响。”
同行是冤家,更不必说在阿加莎眼中,这批海岛教会的“同行”们,还是国教的叛徒。
“确实,从一开始,海岛教会就没有长期独立的条件,他们能够撑到现在也是奇迹了。”
艾尔弗雷德只是随意地应承了几句,表达了自己确实有在听姐姐说话的意思,但他此时已经转过身去,继续看着窗外的景色,显然心中还在想些其他的事情。
“既然不是在想关于教会架构的事情,艾尔还在思考什么呢?”
阿加莎顺着艾尔弗雷德的视线看去,却只是看到了与往常一致街道夜景:
从阿加莎的办公室向外看去,是兰开赛城的第一主干道、布莱恩大道,这是全兰开赛最为繁华的街道,即使夜幕降临,这条大道依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