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解便好,我这里还有一些公务要处理,就不作陪了,侍从会领你前往客房的。”
布莱恩脸上略带歉意地笑了笑,摇响固定在桌面上的手铃。
眼见侍从领着斐瑞离开书房,布莱恩才叹了一口气,看向坐在书桌后的布兰达:
“有什么想法吗?”
布兰达并不是不久前才来到书房的,事实上,她全程旁听了这场谈话,只是斐瑞的眼睛欺骗了他自己,让他一直都没有“注意到”她的存在。
“这位斯兰伯爵真的会不知道父亲的图谋吗?他也是在揣着明白装糊涂吧。”
布兰达微微蹙眉,“就像父亲口中的‘自己不善交际’一般。”
“呵,你现在也算是看得通透了——斐瑞·斯兰当然知道我的打算,他从一开始就知道我在谋划什么,但他不觉得反对我有什么意义,所以我们就这么心知肚明地合作到了现在。”
布莱恩笑道,没有去搭理女儿的俏皮话。
但布兰达反而更加不理解了:“为什么?他这么做不是在出卖自己的利益吗?”
布莱恩只是摇了摇头,似乎没有正面回答布兰达:
“如果我告诉你,斐瑞最崇敬的人是那位已逝的赛门·劳伦特公爵呢?”
劳伦特?公爵?
布兰达心念流转,便立刻回忆起了这位赛门·劳伦特的身份——
他是兰斯公国的前任公爵,因为贵族们的阴谋而死于一场“暴动”之中。
当然,从理论上来说,赛门·劳伦特仍然是兰斯公国的现任公爵,因为唐娜夫人拒绝接替他的公爵爵位,只是以公爵遗孀和代公爵的身份总理公国事务。
看见布兰达脸上恍然的神色,布莱恩这才继续开口,淡淡地补充了一句:
“斐瑞的性格不似劳伦特公爵那般无私,但他的思想,其实已经有些接近于王国的执政官了。如果以一个执政官的思维进行思考,于公于私,斐瑞·斯兰的利益都没有受到损害。”
在布莱恩言说之际,布兰达的心中也想到了这些:
于公,与王国的贸易让斯兰伯国的民众生活富庶,也让无数贵族从中获得了巨大利益;
随着时代的发展,作为塞西亚北方的沿海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