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张。她死死地抓住安全带,从惊恐到哭泣,最后,忍不住喊道:“哥哥,我害怕,我害怕。”
文亚瑟被呼喊声唤回了自己的理智。他放缓了车速,随口安慰道:“不哭,不哭。宝贝儿,不哭。”
怀筝还是哭,很伤心。
过往路过的车辆里,探究的目光让文亚瑟有些烦躁,他停下了车:“不要哭了,好不好!”
怀筝抹了一把眼泪,解开安全带,走下车,向车后面走去。
“你去哪儿?”文亚瑟喊道。
怀筝没有理他,只是在距离车尾部几米远的路边站住了,蹲了下去,抱着肩膀默默地哭泣。
文亚瑟在车上等了一会儿,没有等到,回头看向她,心里就没来由地痛了。
他从车上下来,走到怀筝的身旁,蹲下来,轻轻地把她抱在怀里,给她拍着后背。
“对不起。”文亚瑟轻声说道。
怀筝没有说话,只是擦干了眼泪,表情茫然地看着他。
“要我抱?”文亚瑟问道,见怀筝没有反应,便抱起她,走回了车旁,把她放回副驾驶,给她系上安全带。
文亚瑟绕回到驾驶位上,系上安全带,摸了摸怀筝的头顶:“回家吧。”
怀筝还是没有说话。
回到别墅,怀筝给张清菲打了个招呼,就回房间去了,全程都没有给文亚瑟说一句话。
文亚瑟下午还有活动,给张清菲像往常一样交代了两句帮他照顾好小筝,便也没在家停留,就出门去了。
张清菲也没多想。只是晚上吃饭的时间到了,怀筝都没有下楼,便去敲门,没有听到回应,她推开门,发现里面漆黑一片,打开灯,发现怀筝还在睡觉,被子蒙着头,只露着小脸和小手在外面。床头柜上,摆放了三枚戒指,她的手旁,是几张卡片,上面有只画着她的,也有她跟文亚瑟两个人的。
张清菲笑了笑,想着她应该是累了,没有叫醒她。
文亚瑟晚上应酬回来的时候,喝得有点多。
张清菲抱怨道:“你怎么喝这么多?”
“高兴啊。”文亚瑟醉醺醺地说道。“我那可爱的小宝贝儿呢?怎么还没下来欢迎她亲爱的哥哥呀?”
“她在睡觉呢。”
“怎么这么早就睡了?一点都不想我了吗?”文亚瑟有些颓然。
“不知道呢。睡一下午了,连晚饭都没吃,刚才去看的时候还睡着呢。我去给你做醒酒茶,你去叫她下来吃饭吧,要不会饿坏肚子的。”张清菲说道。
“麻烦妈妈了。”文亚瑟笑着,上楼推开了怀筝的房门,打开灯,站在门口唤道,“宝贝儿,起床吃饭了。”
怀筝没有反应。
文亚瑟走过去,看着怀筝的睡颜,又轻声说了一声:“宝贝儿,起床了。”
怀筝还是没有反应。
“真能睡,好像小猪仔仔一样。”文亚瑟看到了怀筝手旁的卡片,拿起来,看着笑了笑,放到床头柜上,无意间看到了那三枚戒指,突然有种不好的想法涌上心头,酒都醒了大半。他忙伸手去摸怀筝的额头,有些发热。他掀开被子,摇着怀筝的胳膊:“宝贝儿,宝贝儿?宝贝儿,宝贝儿?你醒醒好不好?求求你醒醒好不好?”
不知喊了多少声,文亚瑟都觉得自己要把她摇断了,怀筝才抬手,缓缓睁开了眼。
“宝贝儿,你醒了?”文亚瑟看着她醒了,一把抱在了怀里,“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怀筝愣了愣神,轻轻推开了他,揉了揉眼睛。
文亚瑟觉得自己的担心有些好笑:“还生我气吗?”
怀筝一脸不知所云,淡淡地说道:“我饿了。”
“起床去吃饭!”文亚瑟看怀筝没什么事,站起身来。
怀筝又躺回被窝:“走不动。没力气。”
文亚瑟没脾气,转身背对着她:“上来吧。”
“爬不起来。”怀筝恹恹地,只是微微张开了手。
“真是把你惯坏了。”文亚瑟往怀筝的身体那边凑了凑,半蹲下去,把她放到自己背上,背上了她。
从被窝出来,怀筝打了一个喷嚏。
“感冒了?”文亚瑟问道。
“嗯。”怀筝无精打采地在他背上哼了一声。
“小筝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没精神?”张清菲看到下来的两个人问道。
“不知道,像是感冒了。”文亚瑟把怀筝放到沙发上,接过张清菲手里的醒酒茶,一口气喝完了。头有点疼。
“我去拿温度计。”张清菲给怀筝测了温度,37.5度。
“没事,低烧。多喝水,吃点饭就好。我去把饭给你俩端过来。”张清菲舒了口气。
文亚瑟看着怀筝:“不用了,妈,您去休息吧,我们自己去吃就好。”
“那你照顾好她,我回房间去了。”张清菲有些不放心,但还是识相地走开了,一步三回头。
怀筝缩在沙发里,没有动,打不起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