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车来得倒是快。
片警一开口,摆明了是在包庇母子俩,不秉公办理案件。
“人家那是两口子,属于家庭纠纷,有矛盾自己内部解决,你们这掺和进去涉嫌故意伤害他人身体。”
扶宁指着年轻女人,“你们看看这是家庭纠纷吗?都快把人打死了。”
片警,“人家两口子有结婚证的,怎么不是家庭纠纷?”
扶宁心里翻了个白眼,“照你这么说,结婚证就是暴力的保护伞,这姑娘被她老公打死也活该了。”
一个片警连连摆手,好声道:“哎,小姑娘,我们可没这么说啊。”
另一个片警拉着脸,“我们是在跟你们讲你们这个事情的严重性。”
裴鸿度刚要开口,扶宁拉住了他。
他身份特殊,她怕给他惹来麻烦,被扣上什么官大压人的帽子。
扶宁抬起自己的手,“你们看看我手被挠的,还有我的腰都被掐破了,我最多薅掉她几根毛,这到底是谁在伤害谁?”
裴鸿度脸沉的能滴下墨汁来,盯着她手背上的一道道血红,“很疼”
“嗯。”
扶宁整个人颓下来。
不知道那大妈是不是练过九鹰白骨爪,手劲那么大,还立起来用指甲尖掐人。
她现在不止手疼,腰和大腿也疼死了。
而那娘俩就跟接收到什么信号似的,立马哭爹喊娘起来。
一个头疼,一个膝盖疼,搞的好像马上就要死了一样。
片警就坡上驴,把问题的严重性又拔高了一个层次。
“甭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了,我们家民警刑警都有,可没你们这样处理问题的。”扶宁从口袋里掏出记者证戴到脖子上,“不行就找公众来评评理,看这个案子到底怎么定性。”
两名片警看清上面“记者证”三个大字,眼珠子咕噜噜转了几圈。
其中一个胖乎乎的男人说道:“你们这些记者啊,就喜欢搞大事情博眼球。”
裴鸿度沉着脸开口,“先验伤,再来定义我们是故意伤害还是见义勇为。”
他今天穿着简单的白衬衫,风衣随意的搭在手臂上,姿态随意但掩盖不住身上那种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