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当第一缕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温柔地拂过房间时,苏筱筱却感受不到这份温暖。她的身体仿佛被一层厚重的寒意包裹,额头滚烫,嗓子干痛,显然是一夜之间,感冒发烧悄然袭来,让她深陷不适之中。床头柜上散落着几片未吃完的药片和一个半空的水杯,似乎证明了她曾试图与这突如其来的病魔作斗争,但成效甚微。
窗外的世界依旧忙碌,行人匆匆,车辆穿梭,而苏筱筱的小世界却静得只能听见自己急促而沉重的呼吸声。她的脸颊泛起了不自然的红晕,双眼半睁半闭,睫毛上还挂着细小的露珠般的汗珠,显得异常脆弱。被子胡乱堆在一旁,显然她在夜里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那是她睡前试图用酒精棉球擦拭双手和手机表面留下的痕迹,希望能减少病毒的侵扰,但显然效果不佳。床边的闹钟无休止地“滴答”作响,每一声都像是在计算着她痛苦的分秒。
苏筱筱微微张开嘴,想呼喊家人或室友的名字寻求帮助,但喉咙的干涩只允许发出微弱的气音。她用尽全身力气,好不容易才勉强撑起身子,手摸索着找到床边的手机,手指颤巍巍地点开了通讯录,停在一个熟悉的名字上,犹豫再三,最终还是按下了拨号键。
电话接通的瞬间,苏筱筱的嗓音像是一把久经风霜的旧琴弦,沙哑中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这突如其来的声音让电话另一端的宋琪琪心头猛地一紧,仿佛被无形的手揪住了一般,惊讶与担忧之情瞬间涌上心头。“筱筱?你怎么了?你的声音……”宋琪琪的话语中满是关切,她几乎能想象到好友此刻的模样,心中不由得一阵酸楚。
苏筱筱深吸了一口气,尽管这简单的动作对于此时的她来说都是那么艰难,但她尽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些:“琪琪,我……发烧了,感觉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了,特别难受。你能帮我请个假吗?今天真的去不了学校了。”
话音刚落,电话那头的宋琪琪立刻应道:“当然可以,你别担心。我现在就给老师发信息,就说你需要休息。但是筱筱,你一个人在家行吗?需不需要我去照顾你?或者我送你去医院看看?”
苏筱筱轻轻摇头,虽然宋琪琪看不见,但她的心意已经通过言语传达了过去:“不用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