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忽然有动静或者有人走过,他 也会吓的不轻。就这样到家已是黑夜10点多了,爸妈还没回来,问奶奶说,是干临时工拉土去了,一平车一块四毛钱。
我们俩就这样累瘫了似的趴床上也不想吃不想喝了,这个周六太累了,不一会直接睡着了。也不知道爸妈什么时候回来的。第二天爸爸看到我们鞋都没脱,猪草也没动,问怎么回事,弟弟把三块钱给爸爸,说那家出事了几天没开门了。爸爸说那你们在哪吃的,钱怎么没动,我们带有一丝生气的异口同声说,我们没敢吃,这就是一奶同胞的默契吧,因为昨天想吃时的无奈,都在对方眼里的印象,悄悄的输送到各自心里了,互相心疼,互相不敢。爸爸听了以后扭头去锅屋了,我们跟过去一看,又是打鸡蛋又是拔青菜,一会给我们煮了一锅面,第一次吃到这么多炒鸡蛋,开心的不得了,真的,童年的快乐很简单。可是,父母面对生活很难,把爱藏在了深处。
家里的条件还是很紧张,多出的开销就是学费,吃喝。爸妈开始借钱种地,冬瓜,山药,白菜,那是种啥吃啥,没一点油水,吃的我和弟弟呕吐,满脸蜡黄,焦瘦。
父母整天吵打,三句不合马上开战。可这也不解决问题啊,二爷爷建议爸妈去学点东西,自己加工。就这样爸妈去拜师学艺去了。
小弟弟就像个公子,90后,不缺吃喝,在那个年代算是要啥有啥,要钱必须给,不给就开始挖墙砸东西,打在二伯脸上啪啪响,二伯还笑哈哈的哄他,二伯拉着平车卖大盐,每天回来都给小弟弟带好吃的,所有的钱都花在弟弟身上。娃哈哈,火腿肠,汽水饮料,商店里满目玲琅,我们都没见过的东西,他却天天换着样的拿在手上吃玩。二伯真是看在眼里乐在心里。那小家伙,皮肤很白,双眼皮大眼睛,胖胖的很富态,说他有官相,特别像和珅。我和弟弟想跟他玩,他也不跟我们亲近,小时候爸爸都很少捞着抱一下,更别说我们了。而且他只要看到我们手里有另样的,必须要到手,先是命令,必须给,否则就打滚撒泼。有一次弟弟手里有一元钱,是他卖废铜废铁的钱,小弟弟非要不可,弟弟说,你喊声 哥哥,我就给你。他说不喊就不喊。
远远的看到爸爸回来了,就立马打滚,哭叫,告状说哥哥欺负他。爸爸说 你给他,让着小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