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点，把白灯笼挂上。”
“还有那边，灵堂布置好了吗？”
“你你你，摆个桌怎么那么费劲，马上就要子时，新娘就要到了，动作快点！”
周管家在院子里吆五喝六，十几个帮工忙碌不停。
很快，整个周家宅院白帆挂布，人头攒动，一番热闹景象。
一个帮工忙完后，得空坐在院墙拐角，唉声叹气道：“成个亲居然搞成灵堂，还大半夜干，累死个人了。”
“喏。”
另一个年老的下人走来，递给他一壶水，“小六子累了吧，喝点水缓缓乏。”
“这最少还要忙一夜哩！”
小六子接过来，大口喝过后问：“袁伯，您说有这样的事儿没？”
“谁家婚礼在大半夜办的，还把喜事扮成灵堂，哪有这么干的？”
“还有那新娘，半夜出嫁，也不怕碰到那啥……”
“嘘~！”
袁伯赶紧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四下看了看，神秘的蹲到小六子身边。
轻声道：“你别乱说话，被周管家听见了，要赏你一耳光的。”
“我说错了？”
“你没说错，只是你刚来咱这地界，不清楚风俗。”
“啥风俗？”
“原配不纳妾，纳妾夜里迎！红事白事办，夫妻顺又康！”
“啥意思？”
袁伯笑了笑，将旱烟袋拔的滋溜作响：“意思就是娶了正妻，最好就别纳妾了。”
“如果实在要纳，可千万别在白天成亲。”
“而且，千万不能张灯结彩，弄得喜庆，特别是红色，半点也不能沾。”
“反而要按白事的方式布置喜堂，这样主家和新入门的小妾才能健健康康，顺风顺水。”
小六子听懂了话里的意思，但是却不懂为什么要这么做。
于是问：“这风俗咋那么怪？”
“严格来说，这不是风俗，而是禁忌。”
袁伯压低声音：“几年前因为老吴家因为一个妾室不同意，非要大摆喜堂，犯了禁忌。结果你猜怎么着？”
“就在当夜，那新郎和小妾全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