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京城长安四十里。
山脚下。
“大师大师,你是要往哪里去啊?”
一位头发花白,赶着驴车的老丈侧头看向唐炮,眼里满是善意。
“往长安,宣佛法。”
唐炮不咸不淡的说,脚步微微加快,走到驴车的旁边。
他看了一眼,驴车很普通,两个木轱辘一张板,上面盖着一块油皮布,鼓鼓囊囊。
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动,顶得油皮布一会儿鼓起,一会儿陷落。
“是啊是啊,听说过几天京城要举办佛法大会,很多大师都在往那儿赶呐。”
老丈一手牵着驴,一手从怀里掏出个面饼。
“吃个饼吧吃个饼吧,看大师应该走了很远,吃饱了才有力气。”
唐炮没理,而是指着油皮布。
“是有点累,我能上去坐吗?”
“你牵着驴,驴拉着车,车拉我。”
老丈面色一愣,把饼收到嘴边。
“嘎吱”咬了一口,缓缓咀嚼,鲜红的血液从嘴角流了出来。
“不能坐不能坐,这上面拉着货物呢。”
“也能坐也能坐,货物很快就没了。”
唐炮双手合十:“阿弥陀佛,贫僧不坐便是,但是施主,你为何总是要一句话说两遍呢?”
老丈面无表情,仍在吃着面饼,身后的油皮布里却吵了起来:
“都怪你,每次都要学我说话,我说不能坐,你非说能,这下好了,给这个秃驴看出来了吧?”
“别怪我,东西都快吃完了,我不是寻思等那个和尚上来,咱俩能吃口新鲜的吗?”
唐炮一把按住老丈的肩膀,“我一眼就看出你不是人!”
他猛地掀开油皮布,两个木质车轱辘的圆心处,竟然长着两张巨大的嘴。
嘴里獠牙森森,混合着血液和肉渣的口腔内部,居然还伸出几根触手,正不停的从车板上撕开肉,往嘴里送去。
那是一只白色老虎的肉!
“看出来就看出来,反正这秃驴也活不了。”右边的嘴说。
“哎呀你别吃了,赶紧现形把这和尚解决,我还等着去长安吃小孩,那京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