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子珩道。
楚凉夏想得多,他一直都知道。
楚凉夏也曾拐弯抹角地跟他打听过他曾在部队的事,但是,他挑的都是一些能说的琐碎事跟她说的。
难不成,真跟她描述,野外生存的艰苦——生吃食物、不眠不休、环境险恶中生存;亦或是真正实战的危险——命悬一线、死亡与鲜血。
不。
楚凉夏不适合这些。
她应该,离得远远的,最好,永远都不要触及。
换句话说,他手上染过鲜血、了结过鲜活的生命,在敌人的眼里,他跟“杀人犯”无异。
这是一段过去,被国家尘封的过去,而他,不想跟楚凉夏提起,甚至不愿意她往这方面猜想……
他倾尽一切想对她好,是想让她过自己的想要的生活,而不是因为他带来一场噩梦,时刻在睡梦中惊醒。
尽管他知道,楚凉夏很努力地想要了解他——过去怎样、经历过什么,可是,过往并非只有好的,还有很多黑暗,于是,他不能同楚凉夏说这些。
瞒着她,她会生气,可不瞒着她,他会心疼。
“那,”楚凉夏鼻子一酸,停顿了会儿,把情绪压制下去,才仰着头道,“那,以后你口中的‘出差’,我是不是都要担心一下?”
封子珩道:“以后我会跟你说。”
“真的?”楚凉夏问。
“真的。”封子珩语气肯定。
“其实吧,”楚凉夏一点儿都不信他,自顾自道,“就算你骗我,其实也没关系,反正你……不会参加实战了吧?你能回来就好了。”
“楚楚。”
封子珩拉住她的手。
“嗯?”
“我不会有事的。”封子珩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像是一种保证。
“知道啦。”楚凉夏觉得有点酸,于是笑了笑,“那你什么时候走啊,大概什么时候回来啊?”
“半个月后走,大概十来天。”封子珩如实回答。
“十来天……”楚凉夏瞪大眼睛,“不能联系吗?”
“……”封子珩没答她。
于是,楚凉夏也基本能确认答案了。
“好吧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