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君秦盯着袁姜离看了半响,漠然道:“郡主果然比你老师看得清楚,席玉和我虚与委蛇这样久,不就是了解这其中的利害关系,郡主这是为了自己的恩师,不想和啊容长相厮守了?”
袁姜离脸色苍白,浑身发抖,她知道温君秦说得对,如果她只想自己活命,完全可以不顾老师死活,但是她做不到,“你不是不知道他对我的恩情有多重,如今我老师的命都在你手上,我还能如何?”
温君秦不吭声了,看向袁姜离的目光中充满了审视防备,虽仍未答应,却放下了匕首。
席玉大声喊道:“孩子老夫晚年将近,死又何惧?不要让他威胁了你,我宁愿自己一死,也不愿你做北堰罪臣之人。”
说罢,席玉怔怔回头,看了一眼袁姜离,那尽在不言中的一眼只叫袁姜离心神不宁,接着便睁眼看着席玉朝温君秦手中的匕首直直扑了过去。
温且臣飞身阻止,却和席玉错身而过,那锋利刀锋,直直捅进席玉小腹。
席玉面色苍白,盯着温君秦,冷声道:“老夫可以一死,我不愿看你威胁那孩子做北堰的罪臣,她这一生就像北堰的傀儡,为什么就是不能放过榻。”
不等温君秦回答,眼神渐渐涣散,再撑不住,忍不住发抖,整个人往下滑,痛昏过去。
袁姜离面色苍白,急忙扶起倒地的席玉,低头查看他身上的伤势。
温君秦轻笑道:“郡主,这可是你恩师自己撞上来的。”
温且臣脸色铁青,看着自己兄长,眼中愤恨与不忍交织。
温君秦又道:“袁姜离,你知不知道为了你北堰的子民,只能如此。”
“王爷。”一人气喘吁吁跑进来。
温君秦面无表情: “何事?”
温君秦的心腹顾不得眼下形式前来打扰,“王爷,离京的梁王已纠集五万兵马,一路急行离青州,他们提前派特使先行,不日就要到达青州。”
温君秦面色冷峻,默不作声,五万北军,应当是没有受过训练的新兵,领头之人又是从未上过战场的梁王,温君秦根本不会放在眼,可只要袁姜离在,他就不得不防。
青州才刚被他打下,根基不稳,民心尚未顺服,正是因为这个,他才不敢亲自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