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贴完一圈的饼子,足足够四人饱腹。
店主却愣是寻空,贴了好些小饼。
完全无“插饼之空”后,才压着嘴角笑,把锅盖盖上。
“各位,再等一刻钟,就可揭盖用餐了。小店备的粗茶水、花生豆,随意啊,随意!”手心向桌面上的花生豆碟子比划。
说完便意气风发地端着空了的面盆,撩帘子,回后厨去。
宋关关先给自家小姐的杯中斟倒茶水。
李蛮歌见徐徐热气的杯中旋转着茶叶浮沫,问道:“这彭婶家还会有适龄男子么?”
鞠其奇心中一明:“有。”继续,“但会不会故意纠缠来客,全靠家风。方才那家,因基本没向他淘过珠子,所以印象不多。彭婶家,走歪门邪道的心思少。不过,我也没在虐东好些年,不敢保证是否有变。”
虞羌摘下头巾,扶了下利落的辫子:“纠缠?哼,先问问我身后的双钩剑,答不答应?”
“不过也要小心。”鞠其奇提醒道,瞥眼后厨方向,压低声音,“此处思维固化,外地人留不久。”
虞羌突然对同侧里座的宋关关咬耳朵:“听到没?叫你小心点,别乱跑,也别好心乱叫人接触。莫给人拐了当媳妇去。要是当了本地人,就留的久了啊!”
宋关关给她肩膀一拳。
“若是这里职业、商业再丰富一些,兴许就不会这样了。”李蛮歌不嫌粗茶,抿着入口。
鞠其奇颔首。
“此处年青汉子,年龄到了时,家中下海捞蚌的活计,自然就会接到肩头上。女子们则会共同出船做后勤,或是缝补网兜,清洗珠子。老少一代又一代传下来,变化甚少。变化大的人家,早就搬离此处,另寻出路。”
宋关关心有怜悯:“饿不死又富不了,还不能跑么?”
鞠其奇言:“差不多少。或许…这地界,娱乐又甚少,消费自然不高;平时有些个外地人来买点珠子,入账补贴家用。安安稳稳,于他们来说是不是幸福,也未可知。”
虞羌不明白:“这珍珠作为饰品,尤其是海珠质量好,收入会少么?”
资深淘珠人鞠其奇解释:“那到你们手中,珍珠早已经过几手商人、甚至几层加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