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屋。
鞠其奇驾轻就熟地把海边人家炊室里常备的炉子、架子找出,搬到离石头屋不远的下风区。
丁零当啷一顿操作。
几人虽不会,但在鞠其奇指导下,多少能搭把手。
沙滩上,燃起的这团篝火顺着风,有了生命,在呼呼肆笑。
篝火橘红的光,映在四人脸庞,映在周围空气,像以这一点为中心,拢了个巨大的罩子。
篝火旁另外架了烤炉,油声滋滋,食材微微焦黄,散着勾人味蕾的气息。
而再旁边,又吊了锅汤。铁制的器皿,锅盖时不时被沸溅的热汤顶得不安作响。
当热汤入喉,当烤串离签。
没有什么再能定义此刻的安逸。
“唱点歌吧!”虞羌高呼。
众人拍手,“好!”
离篝火近,怎会感觉不到温度。
虞羌站起身除了外衣,随意向后一抛,“你们先来!你们会唱什么!”
李蛮歌能歌善舞,歌刚从嘴边要吐出,却又脑中一过——都是些曾前楼里学的曲调。出楼至今未学新词新曲。
嫣红柔软的嘴巴,此时张开又合上。
一时无音。
宋关关体察入微,调走注意力,“虞羌!你先!都洛柯的民谣只听你提过,总该唱唱吧!”
虞羌不推。
大方开口。
“le dei xi no’sa pii sai tu ro,”(大意:树莓在夏季成熟)
“i shru ri li san,”(大意:山羊跳跃)
“ha si pii n’i sai ro ri li n,”(大意:风拂过绿色草甸时)
“sa xi ca pii n’ fe no n’ha dei tu ro dei san,”(大意:俏皮姑娘和鸭子满身的泥点从芦苇荡中钻出)
…
宋关关爬起,够到栏杆上的贝壳铃串,坐回篝火旁,配着虞羌,一震一震,“沙沙铛铛”作响。
李蛮歌记忆里翻出些外域舞种,虞羌这歌轻快,虽不知她唱的什么意思,筛出些应景的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