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我哥。”被酒沁润的唇发着醉人的粉,“找你。”
不及顾月裴多想,身体就被迫前倾——是竹上恒手指勾住他腰上镶了白玉的锦带!
顾月裴怒眉一扫、右手敏捷把上侧腰墨色暗沉的曜日刀,冷光瞬从鞘中出,未至一半,那前腰抵住一有余余温热的硬物。
他低头向腰间看去——
一块精致叠好的油纸包
竹上恒把怀中揣来的油纸包塞他腰封上后,便抽出勾住他衣物的手指。
顾月裴觑眼凝视他。
竹上恒:“今年的月饼。”
醉着妖冶脸庞,稚气一笑,露出洁白晶莹牙齿,衬得他脖颈耳间皮肤更红。
顾月裴还微怔愣中。
“别这么大火气嘛…”竹上恒俯下身,娇气口吻,喝了酒还烫着的脸趁顾月裴不备,直接贴往握着出鞘刀的手背。
不知是否为错觉,顾月裴只觉得手背像猫在蹭,但手上的温度骗不了人,酒鬼一个!
竹上恒直起腰身,拿出两手,蜷握住顾月裴的手,一同将曜日刀缓滞推回鞘中。
“铮”的一声…
“宫人在外等送我回府。”转身踏着月光走远,“晚安。”
。。。。。。
昨天向晚之时启航。
一路顺风顺水。
花船行的速度很快。
李三人饧(xg,三声)着眼从船阁中探出身体。
天已大亮。
花船有节律地轻晃,荡起周边水波一圈一圈。烂漫熹光是清澄的,把生有早晨雾气的水面,锻成华丽绸子。
河道比京城的宽阔多倍。
甚至越来越宽。
撑船师傅见他们三人走上甲板,对他们招呼:“几位,扶好咯!待会儿就要出内河了…”
几人听闻,抓住身边能抓的船沿、阁板。
船底的水,将船捧得一浪高过一浪。
花船便曲谷曲谷地快速前进。
不远便是海口,像是把内河道霸道地截开一般。
同行船只眼见密集了起来,在河道上留下一串串水尾巴。
即将出口,海水也不甘示弱,一阵一阵地向内河道倒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