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马就这样匀速前行,到了京郊。
京郊附近的树丛植被与裘冕大不相同。
京城位于裘冕北偏西。
车马这些天走的官道,基本没绕什么弯路。
裘冕出发,白日基本用作赶路,晚间在道侧的酒店驿站休息。
裘冕坐煦州南偏东的位置,出煦州地界用了一天半,进入绢州。绢州整个州是南北向的,官道基本顺着建,出绢州范围用了三日,进入青州。青州总体较大,但青州东部比西部更窄,官道经青州东部,通过用了两日,来到京郊。
一路由南向北。
不说自然之景有变化,官道两侧的居民建筑群也风格逐渐不同。
在煦州地界中,肉眼可见的贸易繁华,只要官道上不同时行进多辆车马,商贩就敢提着篮子、挑着扁担,走上官道,隔着路过的马车窗口推起他们的货品。况天气还算炎热,大多车马都会掀起部分帘子,这更给了商贩们机会,“珠钗哟、姑娘们要珠钗么”“卖烧鸭嘞、卖烧鸭嘞”“彩瓷碗,嵊州来的彩瓷碗”“姐姐,荷花,新采的荷花来一把”……种类繁目。
而绢州地界,官道两旁的城镇就分布相对于煦州来说更疏一些。上官道推销商品的少之又少,不过官道旁边的街,关于纺织类的商铺格外的多,还能时不时见到女人们聚坐一起抻布、抖丝、编绳……吆喝倒是少听,有成品的都直接挂展在自家门口。李蛮歌还真瞧见附近有的车马停下车来去购置布匹的。
到了青州地界,城镇就更是稀疏,时常走好大一段才遇见一城镇,李蛮歌想是不是青州的主要城镇部分不在东边。不见城镇时,能见的是广而平的青黄色的田野,而遇上城镇,又能听见吆喝声了,不过这边的人好似更少提供上官道兜卖的服务,想买的又要下车去买。青州倒是多下过几次车,“桃子桃子刚下树的桃子嘿”“麦芽糖,新收的麦子做的麦芽糖”“馒头,大白馒头,又白又甜的馒头,养人的大馒头”“酱饼,酱饼”“麻花”……谅谁听见这些吆喝都难以把持。
京郊则规整了许多,连同建筑房屋、景观植被和小商小贩,越靠近京城外城墙,越规整。
从进京郊界内,到京城外城墙,用时不到半天。
于外城墙附近的驿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