扇子。五月来,气温本就上去,这掌事身形较胖,在室外走两步就有汗渗出。
“什么小孩儿过家家?”一脆朗男子的声音响起
掌事和小厮转过身。
“少掌事。”小厮颔首。
“恩。”男子对他点点头,算是应了。
然后这身着锦服,头戴价值不菲玉冠的男子偏侧头,对那胖男,“爹。”
“哼,你小子还知道回来!”胖男又努努胡子,口气似乎十分不满。
“我永远是爹最靠谱最亲密最孝顺的好儿子,我当然回来,我呢,只有您这么一个家财万贯的爹,爹呢,您也只有我这么一个玉树临风的儿,为爹排忧解难是好儿子万所不辞的事!”这话从男子口中一顿输出,不见半点脸红。
胖男被这番嘴皮子哄的心情好点儿了,眉眼刚要发笑,又故意努努嘴,装作板脸,“哦?你要为我排忧解难?”
“是啊是啊,爹您尽管吩咐。”锦衣华服的男子还恭敬作揖,玩笑的嘴角倒是不恭敬。
“得,正好,我这有一事,你去。人就在待客厅,你去把他俩打发走。”胖男把手背在身后,又挺挺他的肚子。
“是一男一女?”回来时路过待客厅敞着的门口,好像瞟见了一男一女规矩坐在里面等待。
“是。”
“何故打发?”打发总要个缘由吧,无缘无故未免伤了财气,虽然诸多营商观点与他爹相悖,但这点倒是相同。
“吴山路旁边新开的街盘,他们大前日就上门问一间铺子一月的租金能不能放到三十两。哼,我想定那条街盘的一间铺子一月租金四十五两的。三十两白银,真当小孩儿过家家呢?我钿雀堂手里把着这么多街面的铺子,裘冕城的,他城他州的,租出去的,自营的,请那么多算盘师傅,给她算这三十两白银的租金账?”胖男又想起他们两人连着三日上门谈这事,面带不耐烦。
“中城区那边的?吴山路旁的新街盘。”锦衣华服男子摸着下巴略沉吟,“我没记错的话,那边的店面铺子之间的墙还没连上吧,也没对外开租吧。”
“是,回少掌事的,那边新街盘,只有新租户选好店面,我们钿雀堂才会找固定的施工师傅把所在店面的两边墙砌上,有的租一间店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