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日殿上宣完解花柳籍一事往后这几日,竹上均直被顾侍卫要求落清闲。
不得不说,年轻时的疲惫,只需要靠好好睡几个觉就能补回来。前些时眼里的薄血丝、眼下的青黑和微肿淡黄的皮肤,已经消往。
看着竹上均这张容光焕发的俊脸,开心得最明显的不是竹上均本皇。
——是顾月裴。
一种把小主子养得很好的自豪感!
趁着竹上均思量走哪步棋的空,顾月裴细啜水温适好的黑亮茶汤。
竹上均落子,“如何,味道,这茶汤。”
“秘(bi,四声)巴南的茶和我青士的茶左差略大。主子自品就知。”
竹上均也拿起旁边的茶汤,品完放下。“更酸。更苦。比之青士常产的茶而言。”
“可有高下之分?”顾侍卫玩笑口吻边问。
“又不是小童,事事都要一比高下。”竹上均又落一子,又快又狠的一步。顾月裴眼下一慌,倒是没注意到这有漏,拿起自己的白棋应补。
竹上均继续,“秘巴南前来交流拜访,随行之礼定是其国内上乘物品。这茶汤,虽我亦喝不惯,但常以多样性看世界,没见过的、不代表就是错的。”
“错”字音落时伴着黑子敲于棋盘上。
顾月裴向他主子作一礼,边带一丝埋怨,“方才还说小童才事事都要一争高下。这棋,倒是没见主子让我半分。”
“你是说我如小童?”
“星河不敢。主子棋术超群,深谋远略,星河此局输得心服。”口吻作怪。
竹上均逼问,“那顾星河你以前是输得不服气了?”
顾月裴没想他会抠字眼,语塞失笑。
。。。。。。
郑复东四肢上下开合享受着床的柔软时、那动作像是在仰着游水。
鞠其奇在捻毕外室的灯芯。进来就看床上的郑复东把刚摊整平的床铺滚得皱皱巴巴。
“其奇,床——好舒服哦~”一声谓叹。
“恩。”鞠其奇应他。
郑复东爬起身,抓个长条枕头抱在怀,侧卧勾腿,摆出美人卧之姿。“鞠公子~你怎么突然定这驿站最贵厢房?”
鞠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