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空灵的鸟鸣声传来,甚尔转头一看外面天已经蒙蒙亮了。
他没有动作,只是低下头面色沉沉不知道在想什么。
美月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抓着甚尔的手枕着已经睡着了,熬了一个通宵,她太困了。
甚尔看了一会儿,伸出手指在美月的脸颊上戳了一下,美月在梦中咂咂嘴舒服的发出小小的呼噜声。
傻女人。
脸和心肠一样软的烂好心傻女人!
不要对我这种人抱有期待啊……
——
差不多要回来了,我想着,甚尔不知道怎么了突然问我哪天休息说要回家。最近倒是不忙,只是些例行公事的工作,话说是东京那边出了什么事吗?他解决不了……难道是咒术届的事?还是港口黑手党东京分部出了问题?
哎,搞不清,还是等他回来再问吧。
我强制自己把脑袋空出来,实在是以前的生活需要24小时运转自己的头脑,现在也更偏向于脑力工作,习惯了之后总是不自觉的多想,回过神来的时候头疼的要命。
原先的头疼药已经不管用了,医生已经给换了新药,并且要我在休息时多睡觉少动脑。
诶,话说我是不是该取下一次的药了?上次的药是什么时候取的来着?明天……
不对不对,好了,闭眼,放空,不要再想了。
在我有些昏昏欲睡的时候甚尔到家了,他的眼睛血红,也不知道有多长时间没睡觉了才能让他变成这幅样子。
“姐。”他咽了口唾沫,声音哑的要命。
可能是我担心的眼神太过明显而刺伤了他,甚尔只抬头一瞬就立刻低下头去。
我没有询问什么,先让孩子睡一觉吧,解决问题不急于这一时。
我踮脚抱住他轻声说道:“欢迎回家,甚尔。”
他把脸埋在我的颈侧,我能感觉到他眨了眨眼,带着湿意的睫毛擦过我的颈窝,然后从嗓子里发出一声微小的“嗯”声。
我知道了。
我抬手顺了顺他来不及整理还乱糟糟的头发,说真的,甚尔上小学以后我还怀疑我再也摸不到了呢。
我安慰道:“没事的甚尔,我说过的,在你成年之前请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