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就得微表情分析了。
好在相处这几年伏见昭还算了解甚尔。
甚尔就是个胆小鬼。胆小到一丁点善意都能让他溃不成军。
想着想着伏见昭就开始生气,他和甚尔初次见面的时候甚尔还不到十岁自己21岁,后来甚尔上初中他们开始在同一屋檐下生活,这个时候自己已经25岁了,今年自己28岁。虽然甚尔已经快高中毕业了,但他有时候还是人不知把甚尔当孩子看。
从前在警校的时候零就说自己总是太温柔太在乎别人的感受,他自己也知道,共情能力太强有时候不是好事,比如他只在酒厂待了一年就出了心理问题;有时候又是好事,比如对于甚尔的自卑,他是略懂一点的。
也许这就是镜在他问出我该怎样回报你的时候说——[那请你帮我看顾一下甚尔吧,他要去东京上学了,你不用管束他什么,别让他总一个人待着就行,甚尔其实很怕一个人待着]的原因吧。
伏见昭对这句话是惊奇的,他见过的甚尔是狂气的、是恶劣的、是强大的、是爱着自己的家人的,他想也许是镜有亲人滤镜也说不定。
然后在东京,他和甚尔相处的第一天,他才发现离开镜的甚尔到底有多空洞。甚尔甚至可以一整天一句话也不说,就坐在那,一坐一天,然后把自己挣得那点钱全部花干净。
甚尔生存的意义不在自己身上。
“甚尔君是不是,讨厌自己?”在一次和镜通话的时候伏见昭这么问了。
他听见镜平静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响起,“从禅院家出来的孩子大多都是这样的,哈,”镜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说不上来到底是自嘲还是鄙视,“禅院家的人活着的时候是工具,死了也要为禅院死去才好。你可能不太了解咒术界,咒具可是能用咒术师的身体造出来的,你猜猜禅院家的忌库里有多少咒具是死亡族人提供的呢?”
“死得其所啊!”
好一个死得其所,平常的四个字在伏见昭的头脑中如烟花一样炸开,只觉得气血上涌。
他听到自己嘶哑的声音响起,“就没有人来管管吗?”
“管?”镜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谁来管?官员?还是天皇?要是管了,那谁来保护他们啊。”
伏见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