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和镜,这是舍弟广津甚尔,铃木先生,铃木园子小姐,久仰。”说着我隐秘的用胳膊肘杵了杵甚尔,叫他去和铃木园子说话,小姑娘一个人站在旁边多无聊。
甚尔一点都没有出入生意场的无所适从,他双手插兜走到铃木园子面前懒懒打了个招呼:“哟。”
铃木园子本身还有点踌躇。她坐在车里就远远看见一身黑色风衣的广津和镜旁边站着跟在学校里时气势完全不同的广津甚尔,还有一个看起来很凶很有黑手党刻板印象的大爷。她在车里做好了心理准备,但下车时还是被惊了一下。
她和父亲刚刚在横滨的土地上站定,左右两列穿着统一黑色西装戴着墨镜的男人统一对着他们鞠躬。
场面很静,不远处广津和镜笑眯眯的看着他们,风吹起他们的衣摆,铃木园子看到这些人都是配枪的。
这个时候黑手党究竟意味着什么才在她脑子里有了大概的形象,她面色一僵不自觉地摸了摸身上的防弹衣。
甚尔的气势很足,在东京学校里那副吊儿郎当的轻浮样子这个时候荡然无存,看到甚尔和自己的父亲打完招呼之后向自己走过来她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忍住没有后退一步。
她很快调整好自己,试图表现的端庄一点,本来想正式一点和甚尔打招呼,但甚尔一声哟立刻把她从端庄的淑女状态中抽离又变成了那个在学校里和朋友玩闹时古灵精怪的小姑娘。
她对甚尔的情绪很复杂,一方面甚尔是她的国中同学,初印象还不好;另一方面刚刚在来的路上爸爸和她说过了,甚尔是一位凶名在外的杀手;再有呢,甚尔又是她的救命恩人。她是在不明白怎么会有甚尔这样好像轻浮好像温柔又好像凶残的人存在。
要素过多,她一时反应不过来。
“甚尔同学。”
似乎怎么样称呼都有些奇怪,于是只能折中喊个同学。
甚尔看着正在和人寒暄的姐姐,明明有自己的名字,因为什么所谓的礼仪,就要自称姓氏自称妾身。他抿了抿嘴,低头掩去眼底复杂的神色,回头问铃木园子:“你怎么不叫我广津先生?”
铃木园子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不是你开学时自己说的不想别人称呼你的姓氏吗?”
“哼,还不算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