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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我顽强又脆弱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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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8(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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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灯……”

    “甚尔安的。”

    “……挺好,活泼了不少。”

    倒也不必这么活泼。

    我穿好衣服出门盯着坐在沙发上看天看地就是不看我的伏见昭。

    “你们什么时候回东京去。”

    伏见昭:……

    我其实没那么生气。洗过澡,我坐在床边擦头发,想着刚刚发生的事只觉得好笑。这应该算是好事吧?甚尔从少年老成变得越来越幼稚,这是我希望看到的。叫孩子早早长大一定是大人的失职,人总有长大的一天,但幼稚的未成年时期只有那么几年。

    失去的童年就是失去了,再幼稚也都只是表象。我比谁都清楚这一点,我和甚尔同病相怜。

    嗐,谁叫我们是姐弟呢。

    不知何时柳浪走近我拿走毛巾轻轻的帮我擦拭头发,“在想什么呢?”他问我。

    我顺势靠在他身上回答道:“我在想甚尔现在开心吗?”

    柳浪沉默。

    我明白,开心是个很难的议题,我连自己开不开心都不知道。

    他把我的头发擦干,抹上精油再用梳子梳通,把毛巾拿出去洗干净晾起来。等他回房间的时候我已经把自己塞进被窝里美美闭眼了。

    我故意的,年前我们就搬进一间屋子里住了,但柳浪说我还没成年,一直不肯和我盖一床被子。但是如果其中一床被子被我踹到地下去了阁下又要如何应对!

    广津柳浪选手出招了!他选择——和衣躺在我的被子上。

    啊?

    不是等会儿!我睡觉习惯把自己卷起来,为了让柳浪和我盖一床被子我特地留了一边作为开口没有压在身体下边,结果柳浪躺在被子上边了??

    不是!我动不了了!

    “柳浪!”我觉得好笑,一边笑着一边喊他。

    他一脸平静,然后伸手隔着被子把我抱在怀里,“睡觉?”

    我把脸埋在他的颈窝里,这是一个极有安全感的姿势,好像,隔着被子也挺好的。

    柳浪这个时候才会回答了我之前的那个问题,他想了很久,甚尔究竟快不快乐大概只有他自己知道,但他知道——“甚尔现在一定不会不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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