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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我顽强又脆弱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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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4(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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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是来回盘旋着这种想法,导致自己总是下意识的对所有人恶语相向,他又成了一个人。

    他像一头牛,过去的经历自以为已经消化掉了,实际总是会反刍上来被迫再嚼一遍。

    甚尔终究还小,在意识到这一切的时候他感觉大脑麻的好像出现了电视屏幕上的雪花屏。这些事情他都没和镜说。

    “自己干的蠢事叫姐姐来收尾,我才没那么逊呢。”他这样自我安慰完,就开始尝试加入班级里的小团体。

    黑手党的孩子再乖也乖不到哪里去,偷偷抽烟喝酒是常态,在东京那类发达一些的地方也许儿童很难弄到,但在横滨烟酒相当好到手,难的是得到好酒好烟。有一天班里的一个小团体——其实也就三个人——偷偷趁午休时间跑到操场的角落里,为首的拿出一瓶低度数烧酒,三个小孩蹲在一处兴奋的还没喝脸就红了,纷纷催促那人赶紧倒酒。

    甚尔躲在不远处,看着三个孩子被酒辣的直咳嗽,没忍住笑出了声。

    三个孩子迅速警觉地左右环视,一下就看见了坐在另一棵树后的甚尔,虚张声势地大声问道:“你在那里干什么!”

    甚尔回道:“没什么。”然后就转身背对着他们。

    三个孩子的兴趣一下就被提起来了,纷纷走过来围着甚尔看,这个时候他才装模作样的从怀里掏出一瓶红酒。

    孩子们立刻七嘴八舌地小声惊叫起来,“你在喝酒!”“这是什么酒?好喝吗?”“我们不告诉老师,你也别说,就是……”

    成为共犯永远是拉近关系最快的方式。

    “这酒叫玛歌,比烧酒好喝!”

    几个人凑在一起,每个人用烧酒的小杯子盛了一小口,然后学着家长喝红酒的样子轻轻摇动酒杯,看的甚尔嘴角直抽。

    “……小心晃出来,衣服上红一片不露馅就怪了。”

    “哦哦。”

    仨孩子不晃了,都小小的抿一口酒,然后很同步的脸皱起来。

    啊,这是没喝过带酸味的酒。

    甚尔大脑急速运转,说道:“玛歌可贵着呢,果香浓郁顺滑,也算是上等红酒。”

    于是皱起的脸又都强行舒展开,嘴里还赞道:“诶呀,好香的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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