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佐叔实在是个妙人,见我最近喜欢调酒,就按着酒品列表教我,我学英语的速度快了不少。
甚尔闻言懒洋洋地翻了个白眼轻嗤一声,我瞪他一眼,有什么好笑的?我俩英语水平半斤八两刨去酒类名称就是睁眼瞎一个,谁也别笑谁。
“黑色风暴,适合夏天喝,不过我想现在喝也许刚刚好。”
一杯深棕色的黑色风暴推到他面前,我也拿了一杯坐到他身边慢慢喝起来。
p已经在营业了,来的大部分都是里世界的人,大家都懂规矩,酒吧里很安静,我很喜欢这样的氛围,喝着喝着就隐隐有些困意。
“甚尔。”我举杯,甚尔也举杯和我相碰。
我仰头喝下最后一滴酒液,正巧有人开门进来,风一吹激的我打了个哆嗦。
喝冷酒是很矛盾的,冰凉的酒水叫人浑身发颤,酒精却让人体温上升,但我喜欢这种鲜活的感觉。具体的我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只是与那些居酒屋里的狂热的酒鬼不同,我喝酒只觉得平静,头脑仿佛从未有过的清醒。
啊,应该这么说。
冰凉的酒水让我过载的头脑冷静下来,温热的酒精让我老迈的心脏跳跃起来。
我知道甚尔不太喜欢喝酒。我很心疼他,别的孩子像他这么大的时候还喝不上酒呢,他却已经开始发愁喝酒喝不醉,痛苦着自己无法像寻常人一般醉死。
可是——
“这才是活着呢。”我就着杯子里剩下的冰球又倒一杯威士忌,端起来撞了撞他的空杯,“别人喝酒是寻死,咱们喝酒是觅活。”
说完我也不再看他,自顾自地喝起来,我是真的快乐,再过几天,乌云就消失了,我就成了他们的新的乌云,哪还有比这更开心的事吗?
回家,又和柳浪通了电话,说是马上就回来。
我安排甚尔去挑一批会议的安保人员,也不必太多,但要精还得帅。我想了想,“照着你的脸来。”甚尔露出一个不明白你在说什么的无语表情,勉强点头应了,我又想了想说,“还得有文化,让人一眼看过去就觉得散发着智慧的光芒,得衬托得咒术界那帮人都像傻子。”甚尔对此表示非常有道理,他还决定去暗杀部门挑几个厉害的女杀手,得多来点,气死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