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表示正如他所愿,反正他本来就打算去港口黑手党,现在先去名下的学校也行,甚尔获得了简单的快乐。
我也获得了快乐。对于必须和港口黑手党绑定这件事我非常坦然,在我看来没有什么绝对的自由,人生不过是一层又一层的牢笼,每个人都要冲破一层层束缚然后找到一个适合自己的笼子罢了。现在这个阶段,港口黑手党这个“笼子”是我们能选择的最自由的天空。
于是我带着甚尔走进一家甜品店,禅院家从不让我多吃,今天我要炫一个六寸的!
“请问需要蜡烛吗?”
“要蜡烛!这孩子九岁了!”我高高举着手。
“喂!”
可爱,甚尔像个呲着牙的狗狗,生气?他才没有呢。
“耳朵红了。”
他不说话了,我轻轻笑起来。
我总是很心疼甚尔,人们对孩子表达喜爱总是说【懂事】、【听话】,可这些都不该是贴在孩子身上的标签,这不该是任何人的标签,一个连呐喊都不会的人还怎么算作人呢?而我的甚尔是禅院家最懂事和听话的孩子。
你们可能会觉得我在说笑。可这是真的,甚尔是禅院家最温顺的孩子了。
我记得第一次见甚尔是他三岁那年的秋天,母亲去世了,我和弟弟甚一跪在前面,母亲毕竟是父亲的正妻,该有的流程还是有的。
我问仆从:“怎么不见甚尔?”
仆从说:“镜小姐,他在外面。”
他。
这是一个不该从仆从嘴里说出的称呼。
于是我生气的说道:“他也是你叫的?”
仆从温顺地低下头跪在我面前:“抱歉镜小姐,甚尔少爷在外间。”
他的声音不小,里间外间该是都听到了,我知道,他对我没有敬意,对甚尔更是随意,现在认错只是不让外人看了禅院家的笑话而已。
那时的我还没有现在这么好的心理素质。
我感到疲惫,气力像是沙子一般从我的身体里溜出去,我甚至有些站不稳,于是强撑着走回去跪坐在母亲的棺木前。
最后是仆从搀着我走出去的,我在外间看见甚尔跪在那里,他才三岁,我不常出门,在当时他是我认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