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抿嘴唇,蹲下身来,即便裙摆染上尘埃。
手指拂去上方湿润的泥土 ,盒子不过巴掌大小,行家就能看出来,是纯银做的。
慕翎将盒子紧紧的圈在怀里,良久
脸颊蹭在盒子上,呢喃道:
“娘亲,我来带你离开,离开这个无比肮脏的地方。”
娘亲的脸在她的脑海里呈现,却有些模糊不清,她知道,娘亲是一个很温柔的人。
填平地上的坑,埋上雪,马车继续启程赶往皇宫中央。
明天便是她最敬爱的父皇第四十八个寿辰,必须挑选一套合乎情理的礼物才是。
否则有失礼数,落人口舌,伤人最深、最痛,往往是旁人的嘴。
繁华与喧闹,集市人头攒动。
她不太喜欢充满喧哗的街市。
顷刻间只觉后背有人扯自己的披风,慕翎转过头来,身后站着的是一个身高比自己稍矮的男孩,脸上有着一条形似蜈蚣的伤疤。
慕翎皱着眉头将他的手甩脱,她并不打算搭理,多半是因为鸡毛蒜皮的小事。
男孩又一次拉住了她的披风,哪怕被带走后又是一次囚禁和毒打,也不愿放弃一丝逃离的希望。
慕翎袖里的短匕露出了寒芒,离洺的剑则是更快一步的斩落。
男孩如惊弓之鸟般缩回手臂。
慕翎语息冰凉道:“事不过三。”
话是对着男孩说的,视线却一直落在后方。
这时后方才匆忙跑来一个男人,赔笑道:
“犬子年少无知,让两位见笑了。”
说完就伸出手去抓男孩,男孩却跑到慕翎身后去,这一次并没有再抓她的披风,而是张开嘴指了指自己的嘴巴。
离洺潜意识上前半步挡在男人和慕翎之间。
慕翎的声音响起:
“子不教父之过,弄坏我价值千两白银的天落云锦,想好如何赔偿了吗?”
男人苍白脸上的嘴唇抖了抖,这个后果他是万不能承受的。
“就就凭你一张嘴,你说白银千两就是千两?”
话出口吸引了不少目光,毕竟云锦绸缎大多都是御赐之物。
慕翎颇为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