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像是在前面又像是在后面,时不时又在两边,又似是从头顶传来,直冲她的体内,五脏六腑像是被人不断捶钝般挤压在一起,她试着看向那直冲九天之上的白雾,可却是什么都看不清。
一股温热的液体直冲喉咙,下一刻就从她的嘴里喷了出来,深红色的鲜血落在那白骨之上诡异又醒目。
就在以为自己快不行时,那声音悠的瞬间停了,身体如释重负,耳膜也不疼了,猛吸了几口气,才有一点力气稍微从地上站了起来。
“你胸前的令牌从何而来?”
从那白色雾障之内传出一道苍老的声音,沙哑却浑厚有力。
随后,从那里慢慢显现一抹灰色身影,面容较模糊可也能分辨出是一个很年长的老人,一头蓬乱的白发胡乱束着头顶,身子佝偻杵着一根手臂粗的蛇头杖,此时正紧盯着花洛音。
花洛音心一紧,警戒的眼神看向他,将手护在胸前,这老头定然不简单,居然知道她衣服底下藏着令牌。
“你是谁?”
“说!”那老者又是一声大喝,手里的蛇头杖一抖,花洛音脚下都发麻。
“别人、别人给我的。”不知怎的,花洛音竟说出了实话。
“他是男是女,是何样貌?”老者语气有点焦急。
“你是谁?为什么问这个?”她还不知道老者是好人还是坏人,自是要防着他,万一是婆婆的仇人,她可就没命了,那她还怎么为母亲报仇。
“说!”又是这一句,老者眉头一冷,很没有耐心,双眸紧紧盯着她,让人看了就畏惧。
“不然,我让你永远留在这里,与他们为伴。”老者怒道,垂眼扫了地上那一堆堆的白骨,又冷冽的看着她。
他的意思不就是要杀了她吗?想着自己到时也会成为这阴森的白骨中的一员,身体忽觉全身冰凉。
老者见她还是不说,心想这小姑娘还有几分傲骨。
“你若说了,我便放你一马,必不会杀你。”
花洛音一听,清动的眼眸中闪过一抹精芒,“真的?”
“老夫从不言而无信,也从不做卑鄙小人。”老者一脸正气的说着,虽然佝偻的身子,但散发气势却让人不寒而栗。
“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