霄可不是可控因素。”张若水的提醒不再小声,语调也不再平淡,因为这对于他们而言是一个致命的问题,“成功,是要建立在孙九霄的信任之上。在出现这么多突发状况和未解之谜的情况下,他还会信任你么?”
“会!”白清扬不假思索。
“以……他的性格。”张若水并未点名道姓,只是提出一个模糊的人,“现在,天狼已经在转移过程中,你准备什么时候收网?”
张若水的习惯是点到即止,白清扬亦不喜欢废话,所以这两人之间的对话毫无水分,却听得旁人一头雾水。
也是因此,到现在为止他们的关系,他们的身份,他们的目的,都没人能猜得出来。
“你的父亲张藏锋,他老了。”白清扬聚精会神,盯着对面的张若水看了会儿,突然抬起手。
这个动作引得张若水眉头稍蹙,但很快她发现白清扬只是抬手摘下一颗饭粒,在那颗饭粒远去的同时,她的双颊浮出两个深深地酒窝。
“呼。”白清扬吹掉了饭粒,继续说道,“他已经老到不愿失去任何东西,即使是一个混账的孙子。这与我们计算的无异。但他终究是张藏锋,很快就能发现我们的目的,我不会给他机会。”
“明天!”
老旧的cd已经放完了,架子上挂着两只刚刚洗净的盘子,些许水分缓缓凝结成一滴水珠,吸在盘子边缘迟迟不肯落下。
“晚安。”
张若水看着躺在沙发上的白清扬,伸手指了指,待白清扬将毛毯的一角揶好后,她才关上灯,离开这里。
黑暗的走廊中,她的身影那么妖艳,就像隔着一面墙里,餐桌上的那朵蓝花。
……
重新躺在水园卧室床上的孙九霄,对于这几天所发生的一切,还是处于一种难以消化的态度。
他早知道白清扬与张家之间难免一战,自己也难以置身事外,因为在白清扬的帮助下他至少少奋斗了二十年,就如同做了人家的上门女婿。
事实上,孙九霄已经是鬼医派的上门女婿,上官睿又帮他少奋斗了二十年,这么算下来就已经四十年了,吃低保都是一份不小的数字。
孙九霄翻了个身,冬天夜里的月亮很白,白得让人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