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有些残破陈旧,但门口安装的鉴别和监视设备都是崭新精密。
验明身份,邵兵将孙九霄带了进去,电梯启动的时候,孙九霄猛然感受到一股下坠的力道。
“在地下?”孙九霄有些惊讶。
“这个,我们有保密协议,你还是不要多问了。”
不多时,孙九霄被带到了一个房间,本以为能见识到精密的仪器,或是忙碌中的情报员。
谁曾想这只是一间普通会客室,只有一套桌椅板凳,桌上摆着一只茶壶和两个杯子,除此之外再无长物。
谢老背对着门口,他的面前是这房间里唯一一张墙画,正入神呢,邵兵见状如此做出一个噤声的手势,带着孙九霄静静站在一旁。
“来了怎么不说话?”
良久,谢老转过身,盯着孙九霄打量一会儿,“看来,他们还是没能奈何你。”
“都是您老的力量。”孙九霄赶忙答道,“如果张藏锋不松口,我现在多半还是要呆在拘留所。”
“他松不松口,人都不是你杀的。天理昭昭,屡试不爽。”谢老摆摆手,“坐吧。”
“您老怎么来了这里?”孙九霄为谢老倒了一杯茶水。
谢老盯着滚烫的茶水,片刻,仰头喝尽,“再来一杯。”
“伤身体的。”孙九霄皱着眉头,不敢再动手。
“再来一杯!”谢老强烈要求道。
孙九霄只能妥协,再倒下一杯滚烫的茶水,谢老又是一仰而尽,猛地,将那瓷杯摔得粉碎。
“我等不及了!我等不及了!”
谢老咆哮着,怒吼着,“当年我们四万万同胞的血仇还未得报,现在蛮夷倭寇又在兴风作浪!我等不及了!我要杀人!”
“奸佞鼠匪,总是杀不尽的。”孙九霄轻轻拂在谢老的背上,为其顺气。
“杀不尽也要杀!”谢老狠狠瞪了孙九霄一眼,“你的胆气呢?你的血性呢?被人家搞成这幅模样,你难道不该比我更愤怒吗!”
“有人能端着枪杆,有人能以笔化作枪杆,而我,是以我的医术作为枪杆。”
孙九霄面色凝重,一字一顿,掷地有声,“学医能不能救华夏人?我说,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