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饶是这位老人有求而来。
“他怎么样了?”谢婉儿咬着嘴唇,难以启齿,“他们都说,是他下毒害我。”
这次曾浮生没有反问,谢婉儿就迫不及待的,自问自答,“我不信,所以我没脸见他,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是啊,在情感闭塞症和彼岸花毒的双重刺激下,情绪被无限放大,说出那些话来,就差拉钩约定白头偕老。
毒素与热情退却之后,谢婉儿该如何面对孙九霄。
男人和女人在面对这个问题的时候,无一例外,逃避是他们看来最好的选择。
逃避一生,弥留之际的懊悔,被带入忘川河奈何桥上的三生石,随着一碗孟婆汤,尘埃落定。
“他和你中了一样的毒。”曾浮生也咬着嘴唇,呢喃道:“不过我相信,他是可以解开这种剧毒的,因为在耽误了最佳时机之后,他还是将深入五脏的毒排出大半。”
“耽误了最佳时机?”谢婉儿微微愣神,似乎知道曾浮生所指。
曾浮生却不清楚,老实说他根本不知道当时的情况,虽然事后孙九霄将前因后果全盘道出,但这些并不足以解释孙九霄的诸多选择。
“是啊。”曾浮生感慨道,“这种毒素,由呼吸道吸入,从中毒到发作有大约五分钟的时间,一经发作,从血管到经脉,最后流入五脏六腑,直到将身体腐蚀,血管爆裂。我相信,孙老弟有九阳神功护体,毒入五脏之前都可以轻松化解。”
人体奇妙,妙不可言,五脏六腑有些看似平滑规整,实则暗藏脉络空隙。
而血管和经脉,都是通顺的,所以许多病症一旦病入五脏,已是膏肓,无药可解。
“五分钟时间……”谢婉儿终于抓住了关键,“如果说我撞到那个奇怪的人时,毒已发作,五分钟前就是在专卖店门口。”
因为在专卖店门口,雷少庭带人阻挠张琛,停留了片刻。
但谢婉儿转念又一想,当时自己并未与任何人接触,孙九霄则只和雷少庭接触,并不成立。
“好了,你母亲应该快回来了,我不想让他们知道我来过。”曾浮生起身,淡淡摇头,说道:“我走了,孙老弟的毒还没解掉,可能我要陪在他身边,陪他走完最后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