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权杖。这家伙真把自己当成大主教了！
“实干信徒们！拜！”主教算是跟大家打招呼。
众教徒齐齐给他跪下。青玫虽觉得耻辱的血液流过全身，但为了不引人注目，也跟着跪下了。
主教满意地点点头，似乎很乐意别人对他俯首称臣。他清了清嗓子，高声道：“信徒们，末日已经降临，人类已处于修罗狱海中。但令人振奋的是，我们的信徒仍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规律化的生活丝毫不断。这正凸显了我们实干的本质。”
说到此，他故意停顿了一下。下面的教徒磕了三下头，纷纷表示道谢。青玫被他这番半土不洋的讲话给搞懵了！他对实干的定义如此肤浅，到底是怎么当上主教的？一天到晚进行无聊的仪式也算是实干？
“人生聚散无常，离别常在。有信徒抛弃了教义，去追寻撒旦的怀抱；有信徒别有贰心，誓死跟耶稣作对。我们既感愤怒，也觉悲伤。这不是我们任何人的问题，甚至也不是他们本人的问题。而是因为我们大家没意识到时代的病根正侵袭着我们每个人。”
他剧烈地咳嗽起来。有那么一瞬间，青玫觉得他可能要将肺咳出来了。他捂着胸口，长吸一口气，病症总算有所减轻。
“我不反对你们中的某些人沉醉于虚幻。但现实是一把利刃，终……终究……”主教说了一半，突然惊恐地瞪大双眼，张大嘴巴，像是看见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一样。然后鲜血从他的耳、鼻、口中流了出来。他捂着喉咙，喉咙深处发出嘶哑的尖叫声。紧接着，肤色变得死白，嘴唇发青，狂喷一口鲜血，然后死了。
下面一片哗然。教徒一改平日的矜持，变得狂躁不安起来。胆子大的跑上教义台，俯身察看主教的情况。不知有谁说了一声“他死了”，全场寂静下来。寂静之后，又是一阵让人不得安宁的热血沸腾。
众教徒纷纷扔下手册，争先恐后地逃离了教堂。青玫还处于不知所措中，但很快被人拽出了教堂。
不用说，拽他出门的人正是朝圣。两人来到耶稣雕像右手边一处隐蔽的位置，然后站定。
“这是怎么回事？”青玫疑惑地问道，“是谁杀了他？”
“这我也很想知道。”朝圣面色沉痛，说道。
“他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