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骗子？”青玫哑然失笑道，“这年头自顾不暇，你们还有心思搞诈骗？我想你们的业务量怕是不多吧！”
“多谢关心。”小阿皮肉不笑道，“有你这位顾客就够了。”
他重新拾起水果刀，切了片苹果肉，将其拿在手上，凑近铁链丧尸嘴前。铁链丧尸张口就咬，小阿手一缩，没咬着；再凑近去，丧尸又咬，又没咬着。最后，他厌烦了这个游戏，一刀杀了他。
“恶心的家伙！”小阿啐道。
“你为何不把她也杀了？”青玫用下巴指了指担架上的女孩儿，冷冷道。
“她是女人。”小阿沉下脸，说道，“我不杀女人。”
“她是丧尸！”青玫纠正道。
“丧尸也有性别之分。”小阿顽固地说道，“我不会杀对我没威胁的女丧尸。”
“所以你只好将灵婉小姐这个屎盆子扣在我脑袋上。”青玫冷笑道，“你不屑于杀的人就交给我，是这样吗？”
“老弟，你真是蠢得可以。”小阿用手指揩去刀刃上的鲜血，苦笑道，“我已经说了咱们是江湖骗子。你以为我让你去杀灵婉是真的吗？”
青玫闭口不言。当今世道，他已分不清谁是真，谁是假了。
“你要怪就要怪与你同行的那个朋友！”小阿正色道，“如果不是他，你也不会走到这一步。”
他说的“那个朋友”正是兰影。青玫起初恨他入骨，但后来心中的仇恨已经烟消云散。不仅是对他，他现在对任何人都恨不起来。在这该死的时代生存，难免会做些泯灭道德良心的事。因为他也会不可避免地做一两件。恨只恨自己轻信于人，没自我主见。
“你认得他？”青玫问道。
“不认得。”小阿摇头道，“是从他这里听来的。”说着，他用下巴指了指死去的医生。
“你和医生是什么关系？”青玫警惕起来，握紧警棍。
他还没忘记对他“恋恋不舍”的医疗圣兵。小阿既然与他密切交流，多半是跟他一伙的。这么算下来，他俩都是医疗圣兵。
“别紧张。”小阿看出了青玫的警惕，和蔼一笑，说道，“是我杀了他。我逼出他的口供后，就一枪崩了他。我抢在你前面，把车库的那个女人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