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瞎混着。如果你能跟我说一声,我立马就带你逃跑。可你没有。唉,你就是个麻木不仁的人。”杨开叹道。
“那你是为了什么?”青玫艰难地吐出几个字。
杨开咧嘴一笑,缓缓合上眼,仿佛沉醉于幻想乡中的小孩,对某个桃花源心生向往,说道:
“我是为人类的未来而战!如果真有毁灭人类的法子,那就是他们自己失去了奋斗的信念和希望。”
如果换作从前,青玫肯定会对这类大放厥词的家伙嗤之以鼻。然而此时,他对他只有崇拜。
次日清晨,奴隶们起得比鸡早,集合铃声一响,便纷纷前往工地集合。现场一片闹哄哄的。兴高采烈的奴隶排成几路纵队,还有不少持枪守卫在队伍中穿来绕去,维持秩序。最右侧的那支队伍中,两名守卫用枪托击打着一个插队不成的老家伙。队伍最前端有一张方桌,桌上摆着一个做工精巧的大木箱,桌后站着肥胖油腻的鲁油,全身都快被溢出来的油脂给胀破了。五号背负着双手站立在侧,一脸倨傲地扫视着众人。
“一百二十五号。一文。”鲁油废话不多,直接拿出点名册,将目光移动到第一个名字,念道。
左侧队伍走出一个虎背熊腰,一脸横肉的中年男子。他伸出右手,手掌摊开,活像一个上街要饭的乞丐。鲁油从箱子中夹了一粒碎石子,放在他的手心上。男人五指并拢,将石子包好,生怕被人偷了。他嗷嗷几声表示感谢。他也是个哑巴。
“三百八十七号。一文。”鲁油满意地笑了笑,挥手让他退下。忽而,他的神情又变得十分厌倦,仿佛对生命的光彩产生了深重的怀疑。发薪是件很糟心的苦差事。到头来得不到好。
他话刚说完,中间队伍同时走出两个男人,一个尖嘴猴腮,青玫称之为“老鼠”;一个面色青紫,青玫称之为“恶鬼”。
“是你!”“老鼠”皱了皱眉,惊道。
“是你!”“恶鬼”声色俱厉地说道。
在场诸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鲁油习惯了奴隶的千依百顺、默声受辱,此刻竟公开跟他叫板,蹬鼻子上脸,砸他场子。怎叫人不恼火?但他不擅长处理这种场合,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我要举报。这狗日的偷了工坊的施工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