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后便是客厅,一双光着脚的腿赫然出现在翎凡眼前。轰地一下,翎凡背后渗出冷汗,他抬起头。
冷鸢正吊在客厅中央,一根尼龙绳绕过她的脖颈再穿过房顶的吊扇形成了一个粗陋的绞刑台,她双手无力地垂在身侧,裸露出来的肌肤上布满了深可见骨的骇人伤痕。
冷鸢仍睁着那对异色的眼睛,泪痕依旧清晰可见,她死得很从容,死前凝固在脸上的神情仍旧淡然如水。屋内的窗帘均被拉起,在幽暗的环境中更平添了一丝凄凉。
冷鸢如同一只晴天娃娃般悬挂在那里,还在微微地晃动,就像是在乞求晴天的到来。
“淦!”翎凡骂了一句,像是在壮胆,是在愤怒,是在自责……
他几步迈到了尸体边,将一边摔倒的木椅重新扶正,踩着它抱起冷鸢,把那个该死的绳套甩到了一边。
翎凡把冷鸢平放在地上,跪倒在她跟前,伸手去探她的呼吸,没有,又去抓她冰冷的手去摸脉搏,还是没有。
“特么的,系统你个王八蛋!”翎凡咬牙切齿地怒骂道。
“你要我说多少遍?我不能干预你的世界还不是因为你?”系统也提高了几分音量,似乎不满于翎凡的甩锅。
“我?”翎凡是觉得又好气又好笑,沙哑着嗓子反问。
“你好好想想,这么久的相处,冷鸢对你的情感难道就只有谢意?你个五行除了木啥都缺的家伙,脑袋进了多少的水才会这么锈?”
翎凡一下子愣住了,没有再去还嘴,呆呆地看着冷鸢毫无血色的小脸:“冷鸢她对我……”
他站了起来,瞥见客厅的一角倚着那只冷鸢随身的布袋。
“冒犯了。”翎凡低语了一声,拿起了那布袋,里面有钱包、丈具等一堆杂七杂八的东西。
找到了……翎凡翻出一个小巧的笔记本,在工作的闲暇时间,他经常见冷鸢在拿着它写写画画。
略略翻了翻,其中记录了冷鸢多年来的生活经历。翎凡着重看了看近期的内容,令他不禁眼皮狂跳,难怪郁华姐会那么说……少校的情报也是无误,冷鸢有病……
“哪怕如此,我也得救她。”翎凡合上了笔记,塞进了怀里,又重新跪到了冷鸢的尸体边上,伸出手将她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