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孽啊……”
几个人越说越离谱,越说越恶毒。
姜果果感觉自己快躺不住了,这都说的是什么话呀,真当我是死人吗?骂人谁不会呀?
她一骨碌爬起来,刚想扯开了嗓子发作,突然顾二春背着村医顾回春,进来了。
顾二春一路跑着去,累的半死。
去的时候顾回春正盘腿坐在炕上喝稀粥,下炕半天找不着鞋。
顾二春一急,背起老头就往家里跑。
跑的太快,进屋一下子没刹住,直接把顾回春扔在了大炕上。
还好姜果果躲得快,没有被老头砸到。
顾回春扶着墙坐正了,指着顾二春大骂:“你个小兔崽子,你想摔死我呀你!”
顾二春满头大汗,伸直了两腿坐地上,根本顾不上他的话,一个劲的大喘气。
顾回春年过六旬,胡子花白,干巴瘦的一老头,戴着老旧包浆的瓜皮帽。
可别看他年纪大,但他和顾大春顾二春是一辈的,他还得管顾大川叫一声三叔。
老头年轻时学的比较杂,配骡子配马,给人把脉掐卦,都能来那么一点。
顾家庄是个小庄子,没有卫生所更没有卫生室。
庄子里的人,上到九十多的老太,下到几个月的小孩子。凡是有个头疼脑热拉肚子的,都不去镇上看,先找顾回春把一下脉,开个土方子。
看好了,万事大吉,看不好,骂骂咧咧地再跑去镇上瞧。
总之,几十户人家的庄子,瞧牲口瞧人都指着这老头。管他能不能瞧的好,先拿出来用一用也能解燃眉之急。
而这个时候,屋子里的几个长舌妇,先是看姜果果一屁股坐起来,都吓了一跳。然后又看见累得龇牙咧嘴的顾二春,背着顾回春一下子给扔炕上。
屋子里顿时都安静了,谁也没空想,姜果果刚刚到底有没有听见她们几个说的话。
听见动静的马寡妇赶紧跑过来,把一个小炕桌搁炕上。忽然一回头,看见姜果果端端的坐在那 ,她两手一拍大腿,感觉从头到脚都松了一口气。
不过顾回春既然来都来了,还得瞧一瞧。
顾回春随便问了几句,让姜果果把手搭在炕桌上,他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