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没考上,那也算是个高中生了。高中生也是很牛逼的呀,在全民教育水平都不算高的八零年代,含金量也不差,都可以去小学教书了。顾大春怎么能够窝在这种地方种地呢?这不是浪费人才嘛?
姜果果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顾大春很不屑:“现在考上大学的人没几个,考不上的人才多呢?这十里八村的,就镇上一个学校,都去教书,那不得把门槛踏破了。你以为我能有多大能赖。”
不过说的也是,这时候的高考,恢复也没几年。千军万马过独木桥,谁不想改变自己的命运。在暂停高考的那些时间里,学生无心学习忙着闹革命。老师整天提心吊胆哪有心思还去传道授业。全国上下,教育水平都在倒退。等到后来,高考恢复,师资力量薄弱,学生底子也不好,每个地方能考上大学的人屈指可数。
考上的不多,考不上的人才多。
对于不堪回首的往事,顾大春也懒得多说。他打开铁皮盒子,里面放了几张泛黄的照片,和一沓子零零碎碎,看起来攒了颇有些年头的钱。
姜果果拿过照片看,最上面的一张就是自己的照片。
她知道,这是最初胡媒婆拿给顾大春相亲的。她也有一张顾大春的照片,也是胡媒婆给她的。
里面还有几张顾大春的证件照和一张全家福。上面的人她认识顾大川和顾大春,还有一个年纪大一点的小脚老太太,那天接亲时她见过,就是顾大春他奶奶了。另一个稍微年轻一点的是他的亲妈。
顾大春虽然没有主动和她介绍过,但姜果果知道自己猜的也是八九不离十。白迎春私下里背着马寡妇也和她聊过天。
这些陈年往事她早就翻了个底掉。
她这么爱八卦的人,岂能不知道,要不然恐怕连觉都睡不好。
再说说这一沓子钱。
在姜果果没来之前,这个家吃饭的有五个大人和一个小孩。但地里主要的重活和累活都是顾大春和他爹干。
两个女人照顾家里,同时也辅助着干一些,地里琐碎的不用出大力气的活。
而老二顾二春基本不参加劳动。他每天说自己要考大学,但实际上每天干些啥,连她老婆都不知道。
顾大川也不傻,他知道马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