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来回蹬,硬生生的挤出两颗豆子一样大的眼泪挂在睫毛上,不上不下硬撑着。
白迎春上一秒还在心里默念:娃他爹,我选的,我选的!熊孩子,亲生的,亲生的,亲生的!
下一秒她转身就不知道从哪里抽了根柳条出来:“你起来不起来?你再不起来,我拿柳条抽你。”
白迎春真的有点不耐烦。
顾小元起初还伸开五根手指捂在眼睛上,从手指缝里偷偷看他妈是不是真的生气了。但腿上的动作还没停,依旧是一副撒泼打滚的死样子。
不过他看他妈好像真的生气了,立即一个轱辘就从地上起来了,不哭也不闹。睁着大眼睛一脸无辜的看着她妈。
姜果果啧啧做声,在心里给他竖起了大拇哥:小孩哥,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老演员了。
眼看着一切平息,姜果果和白迎春都松了口气时。
没想到这个时候,马寡妇放下手里的簸箕,像护犊子的老母鸡似的走过来。
她抱起顾晓园,拍打他身上刚刚打滚时沾惹上的土,抱着他往堂屋里走。
边走边抱怨:“这么点小孩子,你吓唬他干什么呀?走,奶奶给你找糖吃。妈不跟你亲,奶奶跟你亲,我的大孙子诶。”
顾小元一看观众又来了,立马又换了一副哭唧唧的脸,跟自己受了多大委屈似的往马寡妇怀里蹭。
熊孩子被马寡妇抱走了,院子里顿时就安静了。
白迎春无奈的瞅了一眼姜果果,表示她拿她的婆婆一点办法都没有。
仿佛在说,看,老阴阳了,没办法。
姜果果无语,这一老一少,是在配合着演习吗?这样下去,顾小元迟早会被马寡妇给惯坏。
白迎春叹了一口气,继续拿起她的绣花绷子去绣鸳鸯。
姜果果拿着破青蛙进了屋,看能不能修一修。她不明白这玩意怎么一脚就给踩坏了,她记得上一世里,小时候妈妈也给她买过这样一个小青蛙,质量超级好,玩到掉漆都没有坏。
她拿着铁皮青蛙研究了半天,还是不会修。索性扔一边,想找个趁手的东西去打苍蝇。
这个季节,天气一天比一天热,隔壁牲口棚里的苍蝇到处飞。
她和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