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大伯？快给我做柳哨……大伯……”
这是顾小元的声音。小家伙一进院子就扯开了嗓子喊。
庄子西头的老张家在疏大门口的柳树。顾小元费力巴拉的扛了一串柳树枝回家，想让顾大春给自己做柳哨。
屋内的两人，此时还在致力于如何快速的解开对方的第二颗纽扣。听到顾小元声音的一瞬间，两人眼中刚刚还熊熊燃烧的欲火光速暗淡。
四目相对，手上的动作暂停，第一反应是尴尬的想要逃离。
因为这才想起，门没关。
农村的院子，大门一天到晚都是开着的。左邻右舍随时都有可能来借个东西或串门翩闲话。
大白天关着门也不像话。
可不关门更不像话。
在顾小元费尽吃奶的力气，把那束大于他身体两倍的树枝扯进屋里时，顾大川和姜果果已经快速整理好衣服，触电般的弹起，垂着双腿并排坐在炕沿上了。
“大伯，给我做柳哨。”
“出去。”
顾大春瞥了一眼，突然很讨厌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小家伙。
“不出去，”顾小元的脸皮十分厚，他对这个大伯的呵斥习以为常，司空见惯。两人平日的相处日常就是死缠烂打加相互拆台。因为他笃定，他再淘气，这个大伯都不会揍他。不像他爹，揍字还没出口，巴掌就先呼上来了。
这时，他的目光不经意间落在了那位神情别扭的大伯娘身上。
“大伯娘，你吃糖了？你脸怎么那么红呀？”
“吃啥糖啊，吃……吃……糖脸就会红吗？”姜果果尴尬的都结巴了。
“是啊，我娘说，我的脸蛋这么红，就是因为偷吃太多糖了。她说我再偷吃，脸会红的像猴腚子一样，长大肯定连媳妇都讨不到。所以我现在都不偷吃糖了。你看我的脸，现在都没有以前那么红了。”
说罢他扔掉柳树枝，举起两只小胖手，手腕子贴一起，托着自己肉嘟嘟的小脸蛋给姜果果瞧。
姜果果‘噗嗤’一声，没忍住笑了出来。
顾大春不耐烦，拉着顾小元，抓起地上的柳枝就连人一块往外搡：“去去去，你吃不吃糖，你那脸蛋都是猴腚子。再说你还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