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过了两个晚上,到了第三日,老夫人才淡淡地问道:
“那丫头在祠堂,没闹出什么事来吧?”
严妈妈低垂着眼睛,笑着说道:“没有,其实大小姐您也是知道的,从小就懂事。”
老夫人回头剜了她一眼:“懂事?懂事到把自己弟弟都推下河了?”
严妈妈自知失言,低着头不敢接话。
老夫人冷哼一声:
“余袖清确实会调教人,一个八九岁的孩子,被她调教得谁都轻易挑不出错来,也就骗骗你们这些蠢人,像她们这种人,面上装得越好,骨子里越是坏透了。”
严妈妈心中咋舌,这么些年,将军不在府里,老夫人又借口身子不好不管事,府里大大小小上上下下,哪里不是夫人在操持。
就这么操劳了数年,竟然得不到老夫人一句好。
想想她都替夫人不值。
从古至今,女人就是难做。做得再好,婆家也不会真把你当亲闺女。
这时候,外头婢女进来传话:
“老夫人,武安侯夫人带着小公子过来拜访了。”
老夫人一惊:“武安侯夫人?”
她与武安侯府的人一向没什么来往,难不成是因为他们家的孩子在侯府读书,所以才顺路过来看她?
她忙起身,简单整理了一下,便由严妈妈扶着出去会客。
云夫人已经带着谢扶章坐在会客厅里,一旁还坐着许弦舟。
见老夫人进来,三人忙起身。
云夫人笑着寒暄:“老夫人,近来身体还好?”
老夫人笑着点头,招手让他们坐下:“好,都好。我家几个孩子在你府上读书,劳你费心了。”
云夫人笑了笑:“正要说这事呢。我家这个孩子,不知轻重,带了津哥儿和嘉姐儿出门,却又未能好好看护,我今日过来,是特意来向老夫人告罪的。”
许弦舟这时候也站起来,向老夫人作揖:“这事我也不对,没有看护好弟弟妹妹,侄孙也得告个罪。”
老夫人忙道:“这是怎么话说的?怎么说也怪不到小侯爷的头上。弦舟,你也别多想了。”
她觑了云夫人一眼,听许沅说的话,当时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