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楚从大袖中掏出一件折叠的半身无袖锁子甲。这是李冲的旧物,轻便结实,最抗刀劈和刀划,贴身穿着,外面再套上外套便隐藏得天衣无缝。
卫楚将亮闪闪的铁锁子甲放在自己的膝盖上,对赵密严肃说道:“间伏,今后无论遇到何事,你要记住你是有妻之夫,你的命不仅仅属于你个人,还属于你的妻子。”说着朝亦桃偏了偏头,见亦桃的鼻子和眼眶都红着,知道她受了感动,便将锁子甲递到赵密胸前。
赵密双手郑重接过锁子甲,对卫楚匍匐在地行了一个稽首礼:“赵密谨记校监教诲。”
刘霜从自己脖子上取下那块镶着玛瑙的玉吊坠:“亦桃,这是阿母留给我的,戴在我身上也有20年了,今日送你,见此物便如见我。”说着双手将吊坠的红线撑成了一个圆。
亦桃朝刘霜放低了头,刘霜将吊坠挂在了亦桃的脖子上。亦桃抬头时,两行亮晶晶的泪水流到了鳃下。
刘霜双手捧着亦桃的脸将她的眼泪轻轻抹去:“傻亦桃,今天是你的大喜日子,只准笑,不许哭。”
亦桃点点头,泪水喷涌而出。
刘允见状,急忙为两人倒了第三觞酒:“该夫妻换觞对饮了。”
赵密和亦桃两人接过觞对视时,伤感的神情立刻被幸福替代。两人含情脉脉对视着互换了手中觞。
赵密社会经验丰富,却不能喝酒,他喝了三次还没有喝尽。亦桃将自己觞中酒一饮而尽,又一把抢过赵密手中的觞端着一饮而尽。
屋内顿时爆发出一阵的大笑声。
一连三天,赵密和亦桃都没有出婚房半步,每日的吃喝都由幻琴和兰儿送去。
第三日,夜幕如一块深邃的绸缎,缓缓铺展开来,将白日里的喧嚣与嘈杂轻轻掩去。天空一片晴朗,无一丝云翳,星星点点,宛如撒在夜空中的碎钻,闪烁着清冷而神秘的光芒。
二更时,阆中郡署后门悄然打开,9匹马鱼贯而出,当先一匹乃是额头上一溜白毛的枣红马,上骑着刘允,手举着一面像燕子尾巴一样的巡视旗。
刘允的后面是骑着闪电的卫楚和骑着铁青马的赵密,此时他穿着一身窄袖青衣,腰上挂了一口腰刀,再后是骑着花斑马的刘霜和骑枣骝马背两杆铤,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