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睡着睡着,突然弹起来。
她依稀记得,在半个时辰之前她分明是将被褥盖到贺璋的脖颈处的,可这次再醒来却发现被褥已经拉到了胸膛。
因不放心别人,夜里基本都是她在守夜,所以没什么人进来。
她盯着贺璋那张苍白的脸,渐渐地流出眼泪。
“贺璋,是你醒了吗?”
“你醒了对不对?”
贺璋缓缓睁开眼,开口时声音沙哑:“莫哭,我怕打扰你睡觉,才没喊醒你。”
褚琬一动不敢动,生怕这是她的幻觉。
贺璋艰难地抬手,帮她揩眼泪:“琬琬,莫哭,我醒来了,我没事。”
“呜呜呜”褚琬捉住他的手贴在面颊上,感受到他掌心的温度才确定这不是做梦,他是真的醒了。
这一刻,欢喜和激动全化作眼泪,她如释重负地放声哭出来。
贺璋等她发泄,等了许久,最后无奈道:“琬琬,你莫哭了,我手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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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琬赶紧将他的手放下,问道:“你现在有哪里不舒服,胸口还疼不疼,饿不饿,睡了这么久一定口渴了吧?”
贺璋莞尔:“你一下子问这么多,让我先回答哪个?”
褚琬泪眼婆娑,却凶巴巴:“都回答。”
“嗯,”贺璋温声回道:“我现在很好,没有不舒服,胸口不疼,有点饿,不过想先喝点水。”
“好好好,我这就去倒水。”
“你别去。”贺璋拉着她,许是动作太大,拉扯到伤口,疼得他龇牙咧嘴地笑:“让丫鬟们去,我舍不得你离开。”
这种时候,仿佛他说什么都是极其自然的,褚琬也没觉得这话有什么暧昧,自然而然地在床榻边坐下来,然后朝外间吩咐人去倒水取热粥过来。
为以防贺璋醒来饿着,厨房随时都备着药粥,这会儿正好派上用场。
这一动静,立马就在贺府传开了,贺璋苏醒犹如一道曙光,在黎明前破晓。
贺璋和褚琬温存不到片刻,贺老夫人、贺馨兰,以及太医们都纷纷赶过来。
最激动莫过于贺老夫人,这几日她实在煎熬得很,每回来看贺璋,都要默念许多话给他听,可此时此刻,她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