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边暖阁进来,问道:“夫人醒了?可要现在洗漱?”
是香蓉的声音,她微微压着嗓子,不敢大声说话。
颜婧儿转回去,也压着声音问:“外头有人?”
“有,”香蓉指了指一门之隔的外间书房,说:“大人跟属官们在议事。”
颜婧儿点头,招手示意她上前来服侍穿衣。
好家伙,香蓉瞧见她身上的红印子一脸惊讶:“这是?”
“你莫问,”颜婧儿低声道:“快让人端水进来,我擦个脸就回颐夏院。对了,你让人去颐夏院备好水,我等下回去沐浴。”
昨夜她是何时睡着的没印象了,但依稀记得顾景尘要了好几回,每回都灌了许多。虽然事后他帮她清理了,但总归没干净,她这会儿只想回颐夏院去好生洗一洗。
“好,奴婢这就去。”给她穿好衣裳,香蓉跑出去吩咐事情。
颜婧儿在床榻边坐了会儿,蓄了点力气后,才站起,然后在顾景尘忙着处理政务的空档,她由丫鬟们扶 着回了颐夏院。
一路强忍着不适,可等到了卧室就开始腿肚子打颤。
稔冬不忍,说道:“奴婢给夫人揉揉腰吧。”
“这回不是腰疼。”颜婧儿说。
“那是哪里?”
“无碍,”颜婧儿没好意思讲是腿根酸疼,再说了,那里也不方便揉。她索性挥退稔冬:“你先出去吧,我自己沐浴就好。”
她蹒跚着步履进净室,等终于在温热的浴桶中坐下来时,不禁喟叹,仿佛捡回一条命似的。
昨夜也不知怎么了,她哭的时候仿佛触动了顾景尘身上的机关,令他愈加发狂,任她如何求饶都不行。
想到此,颜婧儿都有些气,便决定躲他几天。
因此,当顾景尘议事结束,问颜婧儿此时在做什么时,小厮道:“大人,夫人收拾行李去住国子监号舍了。”
顾景尘:?
渡过了月底的大考,颜婧儿松了口气,虽说当初临时抱佛脚有些急,但不得不承认顾景尘是个很好的先生,且眼光毒辣,指点她的基本都是生僻且重要的题目。
这些题目大多都在这次考卷中出现,以至于考完,颜婧儿轻松地回号舍饱睡了一觉。
隔日醒来后,便乘马车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