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屋子里头,倒是闲得有点空落落的。
甄嬷嬷走过来道:“不若大人先去歇息,这里有奴婢们伺候着。”
顾景尘沉默,烛火光晕照在他脸上,长睫在眼脸处落下些阴影。漆黑的眸子定定地瞧着床榻那边,也不知在想什么。
过了会儿,甄嬷嬷还是忍不住鼓起勇气道:“大人,老奴有些事斗胆跟大人说说。”
次日,颜婧儿迷迷糊糊睁眼,仿佛做了个冗长的梦,梦里一会明朗一会黑暗,像永远没有尽头似的,累得她全身酸痛。
天光微亮,透过床帘照了些许进来,但床内仍旧是有些暗的。
她动了下,后知后觉地发现腰上有什么东西搭在那里,有点重,令她翻不动身。
这情况唬了她大跳。
她猛地转过身去看,入眼的却是一张俊朗的睡颜。
她愣愣地看着他顾景尘,脑袋一时间感到混乱。
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为何顾景尘会在她的床榻上?
她就这么傻傻地,愣了许久,就像被人施咒了般一动不动,直到顾景尘缓缓睁开眼皮。
他头发未散,衣衫也齐整,掀开眼皮后,眸子里不见任何睡意,仿佛适才只是躺着小歇片刻。
“醒了?”
他声音清清润润,带着点慵懒。
颜婧儿艰难地咽了咽口水,这会儿她还有些错乱。活了十六年,第一次跟男人在一张榻上醒来。
这种感觉,怎么说呢?
就,挺刺激。
“大、大人为何在此处?”
“你昨日半夜发热,我来看你。”
“哦,”但随即颜婧儿发现自己不是想问这个,便又羞耻地问道:“大人怎么在我的床榻上?”
“你昨夜拉着我的袖子不让我走。”
许是她模样太过震惊而显得木愣愣的可爱,顾景尘眼里溢出些笑来。
“是吗?”
颜婧儿有点心虚,她记不得昨晚发生什么了。
大病初愈的人,刚起床都这样,思绪还没能一下子转过来。颜婧儿这一迟钝也迟钝了许久,以至于她此刻正顷身对着顾景尘,且离得颇近都没察觉。
她身子微微抬起,一只手肘撑在软枕上,另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