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链解开。他好像没听懂,还是没理我。”
“他晚上竟然又来了一次,往我手里塞了一把钥匙,我偷偷藏着,等夜深试着打开手上的锁,竟然打开了!”
“十月十八号,我开始咳血了,可是我大部分时候,都感觉不到疼痛,只是感到浑身发烫。
我大概要死了。”
厉南朔,已经看不下去了。
那种新型毒品浓度过高,显然对她的身体造成了不可修复的伤害。
他闭上眼睛,伸手揉着自己的太阳穴,头有点痛。
他控制不住地去想,脑海里那个跟白小时长相有六七分相似的温婉身影,寸缕未着,浑身溃烂,被那几个禽兽折磨。
宁霜是他心里,最干净,最不可亵渎的存在,他无法想象,那些天她是怎么度过的。
她日记里写的那四个名字,他只看一眼,就牢牢刻在了脑子里。
他满腔都是怒火,翻到十月八号那页,闭着眼睛,一页一页往下撕。
这些东西,一定不能让白小时看见。
她会崩溃的。
撕完,缓了足有一二十分钟,才鼓起勇气,翻到最后一页。
最后一页,比前面的字数多了,但是字迹扭曲到,每一个都要仔细辨认,才能读下去。
“我不知道,我还剩下多长时间可活,或许几个小时后我就死了,或许写完几句话之后就死了,这里没有人能听懂我在说什么。”
“但是我还没见到小时最后一面,我很多事情都没跟她说,还没陪着她长大,这一封写给女儿的信,可能她也无法看到了。”
“可是,假如会有奇迹发生呢?”
厉南朔刚看到这里,忽然察觉到床上的白小时动了下。
他迅速合上本子,当做是没看过的样子,放在了她衣服口袋里。
撕下的那几张纸,顺手塞进了自己口袋里。
“小时?”他靠近她,刻意压住沙哑的嗓音,柔声叫她的名字。
白小时却只是紧皱着眉头,在床上小幅度扭动了几下,好像在做噩梦。
他伸手,探了下她额头的温度,正常的,只是有点儿出汗,边上给白小时测量血压心跳的仪器,数字也是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