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那些画面越是模糊,像是他做过的一场梦。
他看着窗外的雨,车子在一处红绿灯面前停下了,边上正对着一条老街的入口,铺的是鹅卵石路,经过雨水冲刷,格外亮,反着细碎的光。
他忽然间想起,那两个番茄,还有蛋,是他跟白小时一起去买的。
白小时拎着菜,走在他前面,那条路,也是反着这样的光。
他好像记起了什么,但是努力去想,却又什么都不记得。
脑子一瞬间,痛得厉害,一阵阵的发晕。
“长官?”前面的司机叫了厉南朔一声,厉南朔没理他,他忍不住回头扫了厉南朔一眼。
却看见厉南朔脸色苍白,嘴唇泛紫,掐着自己的太阳穴,目光呆滞,神情恍惚。
“长官!您怎么了?”警卫员吓了一大跳,急忙大声问,“哪里不舒服吗?”
厉南朔被他几声叫得猛然惊醒过来,微微喘着气,一下子抬头望向警卫员。
“不舒服吗?”警卫员继续焦急地问他,“要不要先去最近的医院查一下?”
厉南朔皱着眉头望着他。
好半晌,轻声回道,“绿灯了,还不走。”
警卫员愣了下,听从命令,先踩下油门往前开。
他实在担心厉南朔,正要继续问他,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坐在后面的厉南朔,却忽然低声开口道,“你让人查一下,白小时外公的故乡在哪儿,她故乡还有什么亲人。”
他刚才记忆的最后,出现的是一个身形伛偻的老太太,白小时扶着她,坐在一张长板凳上,后面晾着几大块扎染的布料,外面下着雨。
他记得,宁霜的故乡好像是更南边的一个小镇,但是他没有去过更南边,他肯定,没有去过。
为什么他那么确定,那些布是扎染的,他也不知道,他没有见过扎染工艺。
但脑子里跳出来的词,就是扎染。
他没有经历过的事情,绝不会那么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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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症监护室。
纪然已经醒过来有一天了,早上醒的。
她努力抬头,看自己的胸前,用层层绷带紧扎着,平的。
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