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让平时照顾她和冒冒的一个女仆,陪着她去了学校,赶在吃午饭的时候,在宿舍写了会儿,才赶完一份作业。
虽然待在宿舍还是害怕,但好歹身边有人陪着,踏实了不少。
一直到礼拜五下午交完主教授的课题论文,白小时才松了口气。
给格蕾丝打电话,说冒冒昨晚还是有一点儿闹。
白小时有些无奈,周六从宿舍床上爬起来的时候,看着外面的雨天,更是忍不住长吁短叹起来。
有家不能回,礼拜六还得窝在宿舍里打课题报告,这一定可以成为她人生中最难忘的记忆之一。
和女仆一起吃完了早饭,她坐在窗前的办公桌前,呆呆地看着电脑屏幕,也许发了一个小时的愣吧,一个字都不想写。
手边的手机忽然震动起来,她凑上前去一看,是难搞的小孩的爸爸打来的。
她有气无力地按了免提键,问,“怎么了?”
“下来。”厉南朔用如惯常一般毫无情绪的声音,低声吐出了两个字。
“什么下来?”白小时愣了下,反问他。
“我在你楼下。”
白小时猛地站了起来,打开窗子,往楼下看去,梧桐树底下,一个撑着黑伞的身影,微微昂首,朝她看了过来。
白小时怔怔地盯着他看了几秒,然后关上了窗子,挂了电话,转身去卫生间梳头发。
镜子里她的脸像鬼一样,这礼拜都没休息好,脸色惨白如纸,眼睛底下黑黑的一片,眼袋都可以挂到脸颊上了。
她伸手摸了下自己的脸,觉得实在是不堪入目,这么憔悴的脸,实在没法让她在厉南朔边上待着。
然后又拿起了手机,给他打电话,“我课题还没做好呢,下礼拜就要交,你找我干什么啊?”
厉南朔沉默了几秒,用他低沉好听的声音反问道,“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啊,我见我自己老婆,需要理由?”
“但是我……”
“我不喜欢等人,你知道的。”厉南朔不等她说完,打断了她的话。
明摆着,就是威胁她一定要下去见他。
“你儿子就是像你!”白小时无声地嘀咕了一句。
“你说什么?”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