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对儿女出去,暂时放下沉重心事的蕙兰。
小心翼翼地走到床前,细心的为丈夫擦去额头上冒出的冷汗,轻声呼唤着:“向武哥,醒一醒啊,看看咱家孩子多乖巧懂事,今天你受伤被抬回来两孩子都吓坏了心里不知道多担心你呢!”
然而,躺在床榻上的桑向武未曾给予任何回应。他仿佛陷入了一个深邃悠远的梦境,与外界隔绝,无知亦无觉。他的眉眼微蹙,仿佛在睡梦中遇到了什么难以抉择的难题。
他的呼吸细微得仿佛游丝一般,如风中的烛火,随时都可能熄灭,沉睡在一个遥远的世界里无知无觉。
四周的空气似乎也被那紧闭双眼的人所感染,沉重而窒息……
蕙兰心里越来越沉重,难受得滋味像是无声的酸涩感在心中蔓延,像是一颗沉重的大石头压在胸腔上,再也压抑不住那让人喘不过气来的沉闷感。
她不确定丈夫能不能醒过来,自己能不能坚持到那个时候,一颗心总是七上八下的,砰砰的跳着。但想到一双儿女又默默的在心底给自己打气,儿女只有自己了一定要坚强的支撑下去!
可蕙兰终究不是多么强势的女人,在人后把所有的痛苦都化成了泪水,一滴两滴的小雨点开始悄么悄么地从眼眶中渗出。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但看着躺在床上还是一动不动丝毫没有好转的迹象,没得到桑向武任何回应!
她的天塌了,痛楚的泪水像是一场暴雨不可控制落下眼帘。
夜静悄悄地除了虫鸣声,只有丈夫微弱的呼吸声响在耳边。蕙兰坐在床边沿,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不可自控的回忆起往日的美好与今日的心酸,又哭又笑的。
这时候房门轻轻推开,小松儿走进来,双手捧着一个豁口的粗陶碗,里面是刚煮好的红薯糙米稀粥还冒着热气,松儿笑着对母亲说:“娘亲,您太累了,姐姐煮了点儿稀粥让端给您喝。”
蕙兰看着儿子暖暖的笑容,心里温暖了许多,她接过了儿子递过来的稀粥,沿着没有豁口的那一面吃了几口糙米粥,感觉还有些烫口。
小松儿看见母亲喝得有些急切,关切的问道:“娘亲,您觉得这个稀饭还好吃吗?还够吗?要不要我再去盛一碗。”
“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