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浪蹄子,在哪装那门子的死,不就淋个雨发个烧,能有多严重,乡下地方生病不都是挺挺就过去了。”
“啪啪”
一声脆响,脸颊火|辣辣的疼。
“稚丫头你个小贱货,没死的话赶紧起来,今天的水还没担鸡也没喂,猪草等着割呢!”
衣领被人一把揪起,桑稚刚舒醒还在懵圈中没有缓过神来呢!
整个人就被拽到了地上。
头发还被人拽着,一阵刺刺的生疼,生疼的。
“一家子不省心的,惯会偷懒,屁大点儿事就赖在炕上装死。”
边上有个尖嘴猴腮的中年妇人,身量虽然不高,但膘肥体壮的,好像身上所有的肥肉都集中在了腰腹处,把下半身坠的活似个圆肚矮缸。
斜眼不屑的在边上拱火。
“不就是昨天淋了的点儿雨吗?就赖着不起,还得劳动娘来叫你个死丫头,给娘添堵。”
“倒霉催的赔钱货,贱丫头……”听了这话还了得,一脸尖酸眉梢倒削眉的老妇人尖着嗓门,一顿强力输出。
那一副不依不饶的样式,绝对是农村泼妇中的战斗机!
桑稚就是在这样的鸡飞狗跳的叫骂中被吵醒的。
脸颊疼的几乎麻木,嘴角也缓缓的渗出了一抹血迹,耳朵一阵一阵的轰鸣。
躺在冰冷刺骨还不平整的地面上,磨蹭得后背上都是伤口,疼的龇牙咧嘴。稍微动一动,粗糙的布料蹭到伤口上,宛如伤口撒盐除了疼痛难忍,也刺激的人头脑更加清醒。
这种感受,真得让人恨不得立时死去算了!
红肿的眼睛像灌了铅一样,努力了好久才睁开一条细缝。
狭窄逼仄的土坯房,破旧的陈设,漆黑斑驳的墙面,唯有的一扇窗户已是摇摇欲坠快散架了。
我不是出了车祸,被一辆大卡车一下撞飞了吗!撞得还是挺惨的,面目全非的自己都差点儿认不出自己来。
怎么一身狼狈的出现在这个破烂地方。
不应该是送医院吗?就算是真得没救了也是送的殡仪馆吧!
我这是在哪?这是在干什么?
两个直击心灵的疑问,引得桑稚头疼欲裂,就像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