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初次相遇的时候。当时的乐鸢也像现在这样哭得梨花带雨、楚楚可怜,但却又散发着一种无法言喻的魅力和美感。
那时的场景历历在目:阳光洒落在乐鸢身上,勾勒出她婀娜多姿的身形;微风轻轻拂过她的发丝,让它们如丝般柔顺地飘动着。
夕阳西下,余晖如血,映照出一片苍凉之景。
风烛残年的李刚用尽全身力气颤抖着手指向乐鸢,声音微弱却充满愧疚:“乐鸢啊,起初是我亏待了你……只愿往后余生,你能安好度日,为咱们的丫头谋个光明前程。”说完,他那浑浊的双眼不禁泛起泪光。
乐鸢脚步踉跄,艰难地走到李刚榻前,扑通一声跪下,紧紧握住他那双布满皱纹的手,泪流满面道:“老爷从未亏待过妾身!若无老爷搭救,妾身恐怕至今仍深陷泥潭,苦苦挣扎不得解脱。”
话未说完,乐鸢已哭得肝肠寸断。此时此刻,她已然不知该用何种心境来直面眼前这位垂暮老人。
诚然,最初相识之际,她对年迈的李刚心存抵触与反感。
然而,历经岁月流转,数度朝夕相伴之后,她深深感受到李刚的内心世界远非其外表那般苍老枯竭。在她心目中,李刚本该拥有年轻的体魄、伟岸的身姿。
“我知道,这些年苦了你了。”李刚看着乐鸢,眼中满是愧疚和心疼,“我没能给你一个安稳的家。”
乐鸢摇了摇头,泪水更加汹涌了。“不,老爷,有您在的日子,我很幸福。”
李刚喘了口气,脸上露出一丝微笑。“那就好……那就好……”他的目光渐渐变得迷离,仿佛透过乐鸢看到了别的东西。
“田小草……”他轻声呼唤着,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
乐鸢身子一颤,她明白李刚最后的牵挂还是田小草。她紧紧握着李刚的手,像是要把自己所有的力量传递给他。
“老爷,您放心吧,我会和田小草好好相处下去的,您……一路走好。”乐鸢强忍着悲痛,让自己的声音尽量平稳一些。
就在这时,李刚的手突然垂了下去,房间里顿时弥漫着一股沉重的寂静。
乐鸢呆呆地看着他,心中的某个角落仿佛瞬间坍塌。